有了示意，陳燼起身，也是擔憂地看向顧靈曦。
“小師姐沒事吧？”
顧靈曦嘟著嘴，想到了什麼，眼眸閃過一抹狡黠，看著陳燼開口，“你多叫我幾聲‘小師姐’，我就不生你氣了。”
陳燼嘴角不自覺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笑意，那沉重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小師姐～”
“真乖！”
顧靈曦嘻嘻一笑，抬起手摸摸陳燼的腦袋。
因為她比陳燼矮一些，這個姿勢顯得有些滑稽，不過顧靈曦完全不在意，還繼續對陳燼說:“快，多叫幾聲來聽聽。”
陳燼頓時有了一絲怪異的感覺，不過對於這個要求，他倒是沒什麼介意之處。
“好了好了，你別欺負人家。”柳清語將顧靈曦拉了回去，溫聲道，“小師弟，莫問前路，走出去就好。”
陳燼深深點頭，“二師姐，我記住了。”
幾人再聊幾句，陳燼告別二人，轉身離去，突然又想起來了什麼，回首對顧靈曦咧嘴說道:“小師姐，別忘記了，明天你可就是小師妹了啊。”
見顧靈曦快要變得氣哄哄的時候，陳燼哈哈一笑，趕緊離開了此處。
好像不管什麼時候，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隻要有顧靈曦在，就能讓自己開心。
或許是因為他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吧。
不管是樹與月，還是「枝杈」與「種子」……
“因為大師兄常年不在，所以我們接下來隻需要去拜訪三師兄就好了。”
洛凡一直跟在陳燼後麵，看著他一路走來的心情變化，也是驚歎不已，不過想到了什麼之後，倒是也沒多在意什麼。
“說起這個來，我好像對大師兄還一無所知。”
後山眾弟子中，自從自己了解以來，就從來沒有聽說過關於大師兄的任何信息，哪怕是人間最神秘的夫子他都見過了，但是對於這位夫子的大弟子，卻是一團謎。
“其實我進後山這麼多年，也隻見過大師兄一兩次，聽老師說，他是有特殊的任務，所以基本不會回後山，上一次他回來，好像還是三四年前了。”
陳燼來了興趣，好奇地詢問道:“六師兄，你多給我講講大師兄的事情唄，比如他實力怎麼樣？好不好相處？下次什麼時候回後山……”
去往靜湖的路上，洛凡知無不言，將自己知道關於大師兄的信息都介紹給了陳燼，不過他自己也了解不多，所以陳燼聽完之後，對於這位自己尚未謀麵的大師兄還是不甚了解。
就這樣，二人來到靜湖之畔的時候，子言並沒有如以往一般盤坐靜修，而是站得筆直，等待著陳燼的到來。
陳燼上前幾步，來到子言麵前，恭恭敬敬地對他行了同樣的禮數。
子言不善言笑，可是此刻卻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伸手輕輕拍在陳燼手心，待陳燼站起來之後，對其開口:“這一路走來，感受如何？”
陳燼認真地回想了一下，心中的那些沉重之意，已經煙消雲散，他的眸光閃動，是少年不懼山高水長的堅定，又有著如雲似風的感激。
“三師兄，我一定不會辜負大家。”
子言滿意地點點頭，“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記住你今天的話，好好努力。修行一途，有什麼疑問，都可以來找我。接下來每過一段時間，我會親自考校你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