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後,石三從後門張望,看見何沙一人在桌上,兩手捧著腦袋,一動不動,他就從班後門過去,悄悄到何沙麵前,把之前上課時,用白紙折好的紙青蛙,放在何沙的麵前的桌上,對何沙說;信不信?隻要你對著它的頭吹口氣,它就會跳動。石三彎下腰給她做示範,對著紙青蛙頭部吹動,紙青蛙在有氣流的作用下,上下跳動幾下,然後對何沙說;這麼有情趣,都無動於衷?石三看她悶悶不樂沒反應問;你是不是想家了?我也厭倦這裏了…何沙不動聲色的說了句;你走…石三碰了鼻子灰,看她又好像心事重重,顯然她不是很開心,石三把青蛙留下,自己默默的回去了…
上晚自習課前,譚途正想著白天所發生的美事,牛尖過來喊他去玩。兩人一塊兒到班級外陽台上,趴在欄杆向下麵張望,前麵操場上人來人往,辦公樓上的大燈將下麵操場照的很亮。牛尖從口袋裏拿出個隻有手指大小的聚光燈,對旁邊的譚途悄悄說;這可是我花幾天的夥食費換來的…譚途之前玩過,知道這東西會讓人隻發現這個紅點,就是不知道從哪裏照過來的,過分的是,曾經有學生用這個照在別人胸口上,或者其他敏感部位,引起周邊人看到後哄笑一團,之後這個東西,就被禁止在校區使用了…
教學樓左側的大操場,體育器材區,這個時間點人不多,因為夜間這裏比較黑。常建高個子身體靠在單杠上,問麵前站著的王鬆;是你把譚途往李陽頭上澆水的事告訴李陽的嗎?你也在這兩年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比較清楚。王鬆回答;李陽是問過,我回答沒看見…常見笑了笑說;有人說是你告訴李陽的,你也知道他們兩個人不合,這是火上澆油啊,常建說道。
不遠處,石三正一個人往這邊走…常建看了看後告訴王鬆;如果譚途他倆再打起來,你就等著我收拾你吧,常建又笑了笑,遞給王鬆一根煙,看著他點火後說;如果他們沒事就算了…然後常建拍了拍王鬆的肩膀,走了…
石三到這時,正好與常建走對麵,石三並不知道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麼事,隻看到幾米遠的王鬆,一個人正在那裏抽煙,於是走過去…突然,西邊一個高個,從黑暗中向這裏走來,石三走到王鬆邊時,才看清那個人是誰,老師?但已來不及提醒王鬆,到跟前時,王鬆還沒來及丟掉手裏的煙,他是背對的,看不見。抽煙啥感覺?老師站在那質問。王鬆緊張的說沒有啊時,嘴裏還向外冒股煙,這謊說的也白費,地上的煙頭還沒滅…
石三與王鬆二人被老師叫進了教學樓一樓辦公室,等待進一步審問。那位胖胖的老師指著門邊的方向說;你倆過去先和他站一塊兒,等會兒我處理完事,再回來再收拾你們倆…石三和王鬆見譚途那小子也在這兒,心想,真是冤家路窄。
當時的辦公室還有個老師在辦公,三人並沒有說話,隻是相互望了一眼,等最後一個教師也離去,三人就開始說話了。譚途呲著牙說;王鬆,我正要找你呢?知道怎麼回事嗎?王鬆想脫開幹係,就把李陽問他的情況說了一遍,石三聽後才明白,是自己上了李陽的當,李陽是在從中挑撥離間。既然三人之間都是誤會,那就容易理解了,這一切都是李陽哄騙詐的結果,不過王鬆明白,自己吸煙被老師抓,絕對不是個偶然。
譚途說;我今晚比你們倆還倒黴,牛尖在樓上用聚光燈照樓下的女生呢,牛尖剛照完,正輪到我拿聚光燈照了,你猜怎麼著?我往下一照,咋看著下麵紅點反光呢?原來照在戴眼鏡的副校長眼睛上了…當場被下麵的副校長看到我位置,副校長向上喊了一聲,站住,人全跑光了。石三問;那怎麼抓到你了?譚途歎了口氣說;我現在隻是嫌疑人,老師沒證據,其實聚光燈當時藏在我身上,沒來及換地方就被老師叫了出去,讓我站在班門口,然後那老師到‘我書桌裏搜,我看到他在搜我的書桌,我馬上拿出來放到窗戶的卡凹裏了,猜到他會回來收我的身,果然,老師出來後收了我的身,連鞋子都讓我脫了,他沒有找到,不過外麵班裏有人說出了我唉,就把我弄這了…
譚途興致勃勃的說完,又向石三招呼了下說;小子,你也夠慘的,啥錯沒犯,也給那胖子弄過來了。王鬆放鬆了口氣說;今天沒白來,我口袋裏還有點瓜子,你倆要不要吃一點?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說;吃著…三人自在了會兒,邊吃邊聊,譚途道;緣分呐,咱這也算是共患難了,小子,咱倆你沒發現特別有緣分嗎?報名那天還記得不?石三點了點頭說;你叫認誰小子,不就沒你高嗎?和一個別人都看成過街老鼠的人的成朋友,是不是你自己跑偏了?譚途嘲笑著說道;誰也別說誰,都是同一路人,要不也不會到這來。
瓜子吃的差不多時,譚途疑惑的說;等會兒還可能被搜身,瓜子皮不能放在口袋裏…三人望了一圈,也沒發現辦公室有個可以扔垃圾的垃圾桶,到處幹幹淨淨,除了桌子腿,凳子腿與地麵連接,其他什麼都沒有。王鬆看了看說;這咋辦?總不能抓在手裏啊,被發現要挨整的…有了,石三說著指向桌子邊的一個開水瓶,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把手裏的瓜子皮都倒入了茶瓶裏,之後偷笑著。不知道哪個老師喝茶,倒出來瓜子皮會是什麼表情?譚途高興的對石三豎起大拇指說;真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