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紮克酒店最近的警局也就隔了一百米，但是中午有大遊行，堵車嚴重，黎詩柳耐心開了二十分鍾才開道警局。
黎詩柳和戚拾安一進門，就有一位女警上來詢問情況，讓兩人分別進了兩間相鄰的會議室。女警則是跟著黎詩柳進來，她坐在對麵自我介紹：“我是卡琳娜警官。現在開始記錄你的口供。”
黎詩柳點頭：“好的，卡琳娜警官。”
卡琳娜問，黎詩柳回答。十分鍾之後，兩個人從會議室出來。
卡琳娜主動說：“你可以坐在椅子上等。”
這一排都是小型的房間，可能是警官辦公室和小型會議室，方便警察辦公。在小型會議室的門邊安裝了銀白色的固定椅子，兩人座的。
黎詩柳往最近的椅子上坐下，笑著說：“謝謝。”
很快，戚拾安從隔壁走出來，對坐著看手機的黎詩柳說：“可以走了。”
黎詩柳將手機塞回口袋，起身：“走吧。不知道回去還會不會塞車。”
“一般大遊行都會持續到晚上。”戚拾安解釋：“這是他們國慶的風俗。”
黎詩柳一臉生無可戀，堵車就是司機的至暗時刻。快走出警察大廳的時候，後麵一個男警官突然跑上來：“戚先生！”
黎詩柳和戚拾安同時定下腳步回頭，男警官手上拿著文件夾，最上麵是他們兩個人剛剛錄的口供。他有些不好意思，“剛剛有一份文件忘記叫你簽名了。麻煩簽字確認一下哈。”
說著就拿出最上麵的一張紙，還遞上一支黑色簽字筆。警官有點靦腆，他是剛剛上任的警察，對流程還不熟練，帶他的老警察去參加大遊行了，自己頭回獨立辦案就差點漏掉一個重要簽名，幸好人還沒走遠。
黎詩柳大半個月的助理不是白當的，立刻接過文件，先看了一眼才遞給戚拾安。
戚拾安也很習慣地拿起文件就簽字，還不忘對黎詩柳說聲謝謝。
一切太過自然，黎詩柳一直到停車場才覺得有哪裏不對勁，頭一歪，眯著眼睛看走在前麵的戚拾安，語氣分外關心：“戚總，午餐吃粉怎麼樣？牛腩粉或者海鮮清湯粉？”
“可以啊。”戚拾安欣然同意。
黎詩柳站在原地深深吸一口氣，神色不善：“戚拾安，你現在能用筷子了？”
戚拾安愣住，立刻明白漏餡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剛剛簽名一氣嗬成，明顯就是練過的，說是第一次可能、不太行？
“剛剛簽名也很順利嘛，”黎詩柳想到剛剛絲滑的落款，又想起昨天信用卡的一大筆賬單，把車鑰匙甩給戚拾安：“自己回去吧你。”
黎詩柳轉身就往外走，她實在不明白戚拾安的動機是什麼！她還花了一大筆冤枉錢，果然，同情男人，活該被騙！黎詩柳氣呼呼的走到警局的馬路邊，就被大遊行堵住了路。
戚拾安撿起甩過來的鑰匙，跟在黎詩柳身後。他想說話，黎詩柳轉過臉去，不看他。戚拾安無奈地站在她身後，想等安靜一點再說話。
今天是瑞士的國慶節，當地時間八月一日。整條街道都掛滿了瑞士的國旗，大街上，幾乎所有人都穿著帶有國徽logo的短袖。而蘇黎世市區每年都會舉辦一場大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