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小貓還有這般手藝,獨處時她會找些東西學習,既然戰鬥方麵派不上用場,那索性全點生活技能樹。
“嗯?你們倆什麼時候來的。”
艾黎放下工具箱,卻發現南文傑在示意自己小聲點,她滿不在乎地說道。
“希爾已經醒了啊,不過是在愣神,諾~你們可以理解為她還在加載。”
被提醒一番,倆人才發覺女孩早已醒來,隻是半眯著眸子還在發呆,連視線都是未聚焦狀態。
某人的作死之心正熊熊燃燒,他湊到待機的希爾身邊幽幽道,“羊是咩咩叫,那貓是怎麼叫的?”
“…喵喵?”
………………
“我說小哥,你咋被吊在這外麵來了?”,守衛戳了兩下被綁成毛線團的南文傑,謔~捆得還挺緊,一看就是老手。
“這事兒吧,我隻能說懂得多的,不懂的說的也沒有,不好外傳知道吧,但我覺得自己不虧,而且被踹一腳還挺劃算。”
莫名其妙的發言,聽得守衛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理解能力,但看他如此開心,難道被吊起來不算壞事?
有的東西當然不能說出去,否則不隻是吊起來這麼簡單,自己可能會被變成各種稀奇古怪的物品,上次作死被變成了花盆,到現在還感覺嘴裏有土味。
“對了”,少年像毛毛蟲似的蠕動了兩下,他覺得自己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幫我轉個方向如何,臉貼著牆有點不舒服。”
“看起來,你的獎勵讓他心情不錯,居然沒有抱怨”,福克西斯笑了笑,目光就像透過牆壁看到了外麵的人。
“...別提這事了,那家夥居然抱著我的腿不鬆手,真是讓人頭疼。”
希爾滿頭黑線,下次要是再有人敢把自己當傻子逗,直接魔炮伺候算了,省的浪費口舌。
“哈哈~男孩子是喜歡玩鬧些,這點我們也曾深有體會不是嗎?文傑是個不錯的驅使對象,隻要他懂得把握適度的原則。”
男人擺擺手,他承載著本體複刻的記憶,與謹慎細致的性格,由此使得這具名為福克西斯的身體擁有卓越的觀察能力。
並且因為上位魔族的血統,他絕非自己所說的那般弱不禁風,湮滅魔哪怕在魔族中也是特殊的存在,他們負責為同胞帶去死亡的儀式,以湮滅之名。
“所以,支開他是想吩咐我些什麼,我敬愛的主人。”
“...我不記得往你腦子裏塞過亂七八糟的主仆扮演小說”,奇美拉少女十分詫異,她以前有看過類似的話本嗎?難不成是在前世。
“算了...我想讓你去查一些事情,有關猩紅教派的”,希爾回想起與猩紅教徒會麵的記憶,她清晰記得,那些傳信的血肉塊是從下水道內鑽出來的。
“他們很可能藏在地下管線係統中,話說那些家夥上輩子是老鼠嗎?上次在奧瑪城也是,希望這回王城不會被炸塌。”
希爾忍不住吐槽起來,等等...自己應該沒有烏鴉嘴吧?
“這是為何?”,福克西斯靠在椅子上雙手合攏,他有些不理解,自己這一夥人和那些教派人士沒有利益衝突吧。
“他們就算是......噢!想起來了,是因為那最初的契約吧,我都沒第一時間想到這件事兒。”
“嗯”,希爾點點頭,似乎在回想什麼,“那倆位賦予我身體以及新生,我為祂們拔除不安分的外來之物,這是等價交換的契約。”
“應盡之責,我會負責到底,這是希爾·普蘭黛拉的原則。”
少女直視著男人,同時也在審視另一位自己,在預想的精神監管體係建立前,切分體的可控性有待考察。
福克西斯與其說是被創造出來的,不如說是那些魔族素材在主動迎合她的操作,好似擁有某種朦朧的自我意識。
是成功的切分體,亦或是吸收了自己記憶而複生的魔族?要知道魔族生命力可是很頑強的。
兩人目光交接,聰明人能靠眼神讀懂對方的意思,恰巧....她們兩個都是聰明人。
“願為你效勞,我的敬愛的......本我。”
“我說”,趴在一旁聽了許久的艾黎突然探出腦袋,奇怪的氣氛一掃而空,“這稱呼真的很奇怪唉,弄得希爾像是敬老院裏的老奶奶。”
“......”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小貓咪得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