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股感應,有切分體在這...福克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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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邸,宴會廳。
隨處可見走動的女仆和侍從,他們人手一套打掃工具,在正式布置開始前還需要將大廳從頭到尾清理一遍。
如今,工作已經接近尾聲。
福克西斯和幾位陌生的來客相談甚歡,他們同樣是破解了難題的人,但好笑的是其中沒有一個是職業偵探。
一個中年的迪瑞爾男性,三四十歲左右,身穿薄絨衫,戴著圓框眼鏡,麵容甚是和藹。
迪瑞爾,獸人中的一種普通分支,圓角短尾,發色多以棕與黑為主,如果難記,也許叫他們為鹿角獸人更為合適。
他是鼎鼎有名的推理小說作家,對先前內威爾家族發生的案件很感興趣,稱這次到來為取材。
另一邊,一位人類記者和她那扛著留影機的助理正認真交換意見,她們希望能為內威爾公爵做一次私人專訪。
當然,之後的宴會也不能錯過,能親身躋身貴族宴會的現場,這可是極為難得的事,記者小姐已經看到諸多爆料在向她揮手。
而最後那人,他很奇怪,相貌平平但皮膚近乎蒼白,就像是病重的人,但這位明顯很健康。
並且福克西斯還注意到一點,對方左手虎口有著厚繭,這是經常使用重武器留下的痕跡,而右手除大拇指以外都纏打上了繃帶。
‘體內還有魔力,他是魔劍士?’
宅邸,一樓某處走廊。
南文傑獨自站在窗邊凝視遠方,他不習慣與那些人攀談,或者說自己並不擅長尋找話題,迎合還是被迎合都與其無關。
此刻,少年的眼神中有一絲惆悵,古人常說明月寄相思,現在沒看到月亮,但他確實有點想家。
自己可不是什麼孤家寡人,家中長輩老幼健在,不知道大家現在過得好不好。
來到亞拉特滿打滿算有兩個月,他還跟個局外人似的與世界格格不入,要不是運氣好被先來的老鄉拉了一把,說不定已成街邊的屍骨。
身體改造,乍一聽確實嚇人,南文傑不是什麼渴望力量的人,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拒絕,可他沒得選。
體能堪堪達到亞拉特人的亞健康及格線,也沒有魔法天賦,一切都是為了活下來。
好在賭對了,那位許諾的一切都已達成,用以做出選擇力量、一份得體的工作,甚至還親自教導如何使用亞拉特的語言。
當然,是他自己太笨沒能學會,最終隻能靠其他方式走後門,直接把知識塞進腦子裏。
“愁啊~”
少年低頭歎息,忽然注意到襯衣口袋中的玻璃鳥,他鬼使神差般的將其拿起,並放在眼前近距離觀察。
眼中的走廊霎時間發生了變化,畫麵好似蒙上了灰黃的濾鏡,某些位置聚集著歪七扭八的線條,形成特殊的符號。
它們的排布沒有任何規律,牆角、天花板甚至是那些油畫上都有。
南文傑很確信這些東西並不存在,果不其然,當然放下玻璃鳥以常人的視角觀察,牆壁上沒有任何東西,因為剛被打掃過的緣故,連一絲灰塵都不存在。
‘這東西!!’
“你好客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南文傑瞳孔放大,接著緊縮成一條細線,他被嚇了一跳,差點掏出龍爪來上一記蓄意轟拳。
身體微僵後快速恢複正常,少年轉過頭,來者竟是剛見過不久的大管家。
“伯克頓先生?呃...勞煩問一下大廳怎麼走,你們這實在太大,我迷路了。”
“好的,請隨我來。”
南文傑跟在管家先生身後離開,那隻玻璃鳥被他塞進衣袖,通過巧妙的發力方式重新丟回內衣口袋內。
現在就是傻子都能明白,這東西絕對不一般,房子裏有著更多的秘密,他需要趕緊轉告給福克西斯。
兩人離開後,一個陌生的影子出現在窗邊,個子不高,依據常理來說應當是位孩童,他就站在南文傑剛才的位置,同樣望向窗外,那裏是迷宮所在。
“好多人,好熱鬧,你感受到了嗎?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