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們主子是幹什麼的?”袁晨終於步入正題,問。
“這……”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麵露難色。
袁晨一直察言觀色,此時突然一瞪眼睛,拿出了在特別行動組審訊犯人的語氣,“說!否則我就說你們沒伺候好我,想必你們主子饒不了你們!”
兩個丫鬟年歲尚輕,被這麼一嚇,忙跪了下來,苦苦哀求。
“說實話!我可以饒了你們。”袁晨暗笑道。
丫鬟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娓娓道來。
原來她們的主子——就是剛才的那個男人,姓田,據說是京城的大官。但是具體名諱和官職丫鬟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個田大人在兩個月前抵達江南後,卻時常走動在無錫、常州、蘇州、南通之間,並且召集了許多絕色美女,單她們二人侍弄的就超過了十位。後來,這些美女又一個個被馬車運走,不知去處。
“這麼說來,我也可能會被運走?”袁晨聽後,問道。
“回姑奶奶,按慣例應是如此。”一個丫鬟說。
袁晨心頭一緊,拐賣婦女的案子她在警隊時也有所接觸,她很清楚那些女人後來的命運。她緊張地眨了眨眼,輕咬著嘴唇,又問:“你們兩個月裏就伺候了十數人?”
“是的,姑奶奶。”另一個丫鬟說,“我們都是鄉下孩子,因為田大人許諾我們隻要伺候好這一段時日,他就會將我們送到一個衣食無憂的地方,可終身不再為奴。”
袁晨聽後,有些疑慮,問道:“他說要把你們送去哪兒了嗎?”
“沒有。”丫鬟說。
“你們伺候的前麵的幾個主子,她們都是心甘情願的嗎?”袁晨又回到前一個問題。
丫鬟頓了一下,喃喃道:“當然不是……”正說到這裏,院門突然響了一聲,幾人看去,隻見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大步走進屋子,看了袁晨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對兩個丫鬟說:“這位小姐是你們伺候的最後一位了,今天你們就可以獲得自由了。”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麵露興奮。
“還不向你們最後一個主子道別?”男人說。
二人聽後,沒有多想,轉身向袁晨施禮作別。可袁晨突然覺得不對頭,在丫鬟的身後,男人悄悄抽出刀來。,
“啊!”袁晨驚叫一聲,正要提醒,可男人以極快的速度手起刀落。兩個女孩甚至都沒喊叫,便氣絕身亡。
袁晨瞪大了眼睛,眼裏滿是驚恐,隨即又轉化為仇恨。若是以往,她早就衝上去拚命了。可現在,她無比虛弱,槍也不知在哪裏,她隻能默默麵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淚水卻劃過臉頰。
男人將刀丟在一旁,走到她身邊,捏住她的臉扭向自己,笑道:“都說江南女子漂亮,不過像你這麼漂亮的可真不常見。兩個月了,我終於湊齊了八個。終於湊齊了,哈哈!這個地方也沒用了,我已安排車馬了,一會兒就出發。”
麵對對方的狂笑,袁晨無話可說。她恨這個男人,卻不知自己未來的命運又將如何。
“自打到這裏以來,你是不是就一直在疑慮自己將何去何從?”男人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問道。
袁晨瞪了男人一眼,沒說話。
男人卻笑道:“我大可以告訴你,也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袁晨低下頭,偷偷長吸一口氣,卻豎起了耳朵。她的命運已經夠離奇的了,接下來還會離奇到什麼程度呢?
男人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說:“不瞞你說,我姓田名畹。崇禎皇上的妃子田妃就是在下的姐姐。也就是說,我是皇上的小舅子。”
“想不到你還是皇親國戚。”袁晨斜睨了一眼,冷笑道。
“當然,”田畹並不在意她的諷刺,繼續道,“現在大明朝的情形你也清楚,南北均有戰亂。北方女真崛起,南方農民叛亂,弄得皇上每日茶飯不思,情緒低落。這讓我們做臣子的很是心痛啊。”田畹說完,竟然假模假樣地悲戚起來,搖了搖頭。
“難道這成了你擄人殺人的借口?”袁晨冷笑道,“你應該上前線去拚命!”
“哈,”田畹笑了起來,“不怕你笑話,我乃閹人之身,不能領兵打仗。此次外出,是因為聽姐姐說皇上甚感**蕭條,政務勞累之時,無美女尋歡作樂。所以,身為臣子,必要為皇上分憂才是。”
原來這就是男人沒侵犯她的原因。閹貨!袁晨在心裏罵道,撇嘴道:“笑話,**蕭條?三千佳麗還嫌蕭條?再說,不是還有你姐姐嗎?”
“哈!”田畹笑道,“皇上許久也不寵幸她一次,她幾乎快被打入冷宮了。指望她?我早晚也就沒落了,倒不如自己尋些機會。”
袁晨憤恨地閉上了眼睛,遇到這樣一個沒皮沒臉的人,她真是無話可說。
“功夫不負有心人。”田畹搓手笑道,“八大美女,終於齊了。”
“我不會從!”袁晨睜開眼,怒目而視道。
“我料你不會從,”田畹仍笑道,“話說我尋了數十名女子,大部分都堅貞了得。不過待送去藏春閣數日後,也就都放下了身段,一個個騷得不行。想必訓練過後,再獻給皇上,皇上必然被伺候得舒適無比。那時候,哈哈,我也就飛黃騰達啦!”
“藏春閣?”袁晨聽後驚道,“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