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感覺腦子裏發出嗡嗡的聲響,好似有無數的蚊蟲在耳邊亂飛,啃噬著他的心,令他心緒煩躁,焦灼不安的看著前麵的“手術中”三個字。
[阿亦,沒事的,男主不會那麼容易死的]白暮安慰道。
白亦神經叨叨的說“對他是男主,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但好,好多血,好多血。”
白亦蹲下來抱著頭,愧疚又害怕的說“這麼多血,為什麼又是車禍,為什麼……”
許多人看到他這樣,隻是認為接受不了自己親的人出事,但是有一個護士走過來問“先生,要不你先包紮一下你手上的傷口和換一下身上的濕衣服”
白亦泛紅的眼,蒼白的臉,嘴上沒有一點是血色。
護士看著有點心疼,輕聲安慰道“你這樣子他會擔心的,如果你倒下了,誰來照顧他。”
“對,還要照顧他”白亦神經叨叨的但站起來,中間就暈倒。
白亦虛弱的從病床坐起來,白母心疼的問著兒子“寶貝,你怎麼樣”
白亦握著白母的手“上官溯怎麼樣?上官溯怎麼樣?”
白母沉重不忍的回答“還在做手術,你爸看著”
白亦掀開被子“我也要看著他,我要等著他出來”虛弱的差點跪下,幸好有白母扶著。
白母無可奈何的扶著他。
上官母看到白亦,上前一巴掌打過過去。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樣啊!可以隨便打別人了”
上官母和白母吵起來“要不是他,我兒子怎麼會現在還在手術中……”
“木清知,你還不知道嗎?”上官爺爺說完,上官母安靜下來,低的頭。
白母和白父看到了,想扶著白亦坐在旁邊等著,但白亦拒絕了,上官母看到虛弱的樣子語言幼稚的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
白亦看著病床上的上官溯,遲遲都沒有在醫生說的話清醒過來。
“病人雖然搶救過來,但是因受重傷,醒來的機遇很小,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請做好準備”
黝黑的夜晚,安靜陰沉,外麵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斷能夠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外麵沉靜的恐怖,好像黑暗要吞噬所有,白亦不敢多想隻等待拂曉的到來!
希望上官溯能醒來,白亦坐在病邊,握住他的手,頭埋在他的手裏,默默的哭著,嘴裏說著“你不是說等我大學畢業了,就結婚,就還有一年,還有一年……”
白暮化成小貓,用爪子摸了摸白亦的頭。
“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你什麼時候醒來,我等你等的好艱難,每次夢裏都夢到車禍的那一天,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醒來都都不敢醒下去……”
“我,我,好怕你永遠都醒不過來”
上官母在病房門外看著,聽著,白亦說著話“上官溯,你之前說我比豬寶寶還能睡,就叫我亦寶,你都睡了一年了,我都畢業,你還睡,幹脆你叫溯寶吧!”
白亦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上官母看著心疼又愧疚,隻是聽到了“我已經畢業了,證也領了一年,你什麼時候醒來,我們一起去辦結婚結婚禮儀”就轉身離開。
……
“三年過去了,溯寶,你知道嗎?我現在的身份地位和你之前能有一比了,有許多家的公司都想把自家的女兒,嫁給我,但我說我有愛人了”
上官溯聽到,手指動了一下,但白亦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