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12歲的公主第一次見到那位大人。
穿著繁瑣華貴的宮廷衣裝,公主躲在父親的身後偷偷的打量著那位俊俏的少年郎。
他看起來好年輕。
於是少女偷偷紅了臉頰……
——不不不!瘋狂擺手,我默默摸著臉頰,第一次覺得自己酒品差到極點。
不然腦子裏怎麼會冒出話本裏才有的文藝開場白。
而且,我可穿不了那麼精貴的衣服,隻能勉強穿著前兩年發的新衣服充場麵。
誰讓我是不受寵的公主,娘親死的早,舅舅沒有官品勢力。這個老皇帝八成都不知道我是他第幾個孩子,真是酣暢淋漓的倒黴孩子。
我歎了口氣,打量著奢靡的酒池肉林。
幾乎每個大臣身邊都有美豔的熟女侍奉著,乍一看還以為這不是宮廷,而是什麼不正經的勾欄瓦肆。
大費周章搞了一出國宴,是為了慶祝我那位出去春獵的父王大難不死。
恰巧路過的少年武士,英勇機智的從虎口中救下了他。
回來搞這一出,很草率的宣布這個少年郎是他的天命首輔,國之重臣。
真是的,這個便宜父王是個昏君。
我總有種要當亡國奴的不祥預感。
惆悵的緊,左顧右盼著,發現貼身嬤嬤沒有在身旁,我偷偷的又悶了一口小國進供來的葡萄酒。
“你真是餓了。”我幽幽的對著血緣關係上的哥哥埋汰著。
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看到沒有座位的我,居然友好的讓我坐在他旁邊。
他才15歲,左擁右抱人生巔峰。
盡管皇室的優良基因,大家都有一副漂亮的皮囊,我依舊覺得他們醜惡的令我害怕。
“瞧瞧你這無趣的樣子。”少年整個人窩在陪酒女人的懷裏,吃著另一個女人小心翼翼夾起來的菜肴。
“有時候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父王親生的孩子。”他的眼神沒有看向我,就像是隨口一說。他是皇權第一順位繼承人,所以在他看來沒有必要敵視著所有兄弟姐妹,更何況我還是那個隱形人一般的存在。
我:……。
國之將亡啊,丫的,為什麼我總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憂國憂民思想,太痛苦了,我才十二歲,又不是小老頭。
我百無聊賴的托腮,打量著那位坐在父王下位的少年郎。
前麵確實沒有說錯,他真的好看。白白淨淨,溫文爾雅,像是一尊幽深的吸光的玉石。
有著和宮廷裏完全不一樣的氣質。
不過我卻有點狐疑,他乍一看可沒有那種能徒手殺老虎的力量,感覺就像個文弱書生……呢?
也許人不可貌相?
宴會中央一直彈琴的仕女突然散去,隨著門外由遠及近的嘈雜聲,五六個穿著白裙蒙著麵紗的女子踱步走了進來。
幾個喝上頭的臣子大聲起哄著鼓掌,眼神是令人惡心的貪婪。
……這個國家趕緊毀滅吧,丫的。
人類果然喜歡半遮半掩帶來的刺激,明明身邊陪襯的女人都快袒胸露乳,卻依舊覺得蒙麵跳舞的女人更吸引人。
尤其是我那位昏君父王。
“來,你…就是你!”他喝的醉醺醺的,伸手指向中間身材纖細且高挑的女人。
我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隻能看到她的背影,單薄脆弱,因為跳舞舉手投足露出的一節皓腕潔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