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怎麼聽起來,你們二十多年前就認識?”
王鈺瑾走上前來,擋在了艾靜和陳星河之間。
她好不容易算計了陳星河,達成了契約,保證了自己的安全,怎麼可能讓陳星河再次用艾靜解除契約,她絕不會同意。
“我們確實很早就認識了,那時我還在這座島上讀小學,他是我爺爺的朋友。”
當艾靜說完“朋友”這個詞時,對麵的陳星河冷哼了一聲,英俊的臉上滿是嘲諷,艾靜羞愧地低下了頭。
林落覺得他倆怪怪的,艾靜的爺爺是玄門中人,陳星河是妖,他們也能當朋友的嗎?
王鈺瑾看著陳星河別扭的樣子,一時也弄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殺艾靜。
“陳星河,你是活了上千年的大妖了,玄門艾家的人傷害了你,你當時還回去就是了,以你的妖力,強壓著艾靜的爺爺為你解除禁製不是什麼難事,艾靜當年隻是一個小學生,應該也沒有傷害過你,為何過了這麼多年,你還要來為難她?”
“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艾靜不滿地瞪向王鈺瑾,反而維護起陳星河來,“陳叔叔沒有錯,是我們家對他恩將仇報,後來他還不計前嫌地救了整座島的人。”
被人懟的滋味不太舒服,王鈺瑾按耐下脾氣,好聲好氣地問:
“我確實不知道,要不你說說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艾靜正想要說,她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陳星河,見他隻是別過臉去不理她,並不見發怒,才慢慢講述起當年的事情。
“我們家屬於玄門中的艾氏一族,一百多年前,為了躲避戰亂,祖先們遷居到了這座海島上,一直以捕魚、耕種為生,嫡係子孫傳承著玄門術法,三十多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風暴席卷了整座島嶼,緊接而來的海水倒灌,讓島上的所有耕地都被淹沒,海水退去後,耕地成了鹽堿地,從此不能再種植莊稼,糧食隻能從外麵購買。
當時這裏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島,島上的人都沒有多少錢,那時海運也沒有如今方便,糧食常常不能按時運達,在那之後的幾年裏,許多族人都離開了島上,去了外麵謀生,島上的人越來越少,留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許多時候都隻能靠捕魚艱難維持。
我的爺爺是族長,他想要守住祖宗留下的基業,不願看到子孫後代都離島而去,就想出了那個‘祈願之島’的計劃,他以實現心願為餌,吸引島外的人前來許願,然後便是以玄門術法激發人的氣運,大多數的人都很快實現了自己的心願,祈願之島的名聲就越傳越開,來這裏祈願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給島上帶來了源源不斷的大量財富,這座島又重新煥發生機。
就在這個時候,陳叔叔來到島上,他與爺爺是多年好友,在爺爺的邀請下,他主持了島上的祈雨儀式,天降甘霖之時,前來許願之人,更是對島上的神通深信不疑,爺爺將陳叔叔奉為龍神四處宣揚,他那時已經被眼前的浮華蒙住了雙眼,殊不知,那突然繁華的幾年,正在用盡這座島上的最後氣運。
後來,島上的風暴越來越頻發,遊客們畏懼這可怕的天氣,來的人逐漸減少。陳叔叔說,這是上天對這座島的懲罰,激發氣運本就是逆天之舉,積少成多,天道已無法置之不理,即將降下懲罰,必須馬上停止許願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