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驍麵含薄怒,他後麵跟著的那群人,看著就都是練家子,中間還不乏玄門中人。
瞧著他們來者不善的樣子,王之洲依然如老僧入定般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一下。
“陸總,隔行如隔山,我們王家做事,有我們王家的規矩,施術時間因人而異,還請你不要影響施術過程,耽誤了陸太太的病情,就不好了。”
陸啟驍望向躺在病床上如睡著一般的岑凝,以及她身邊控製著七情鏡的林落,有些不確定,或許不同的施術者需要的時間確實會有差別,他這個外行人不懂也有可能。
跟在陸啟驍身後的一名瘦高個的年輕男子,看出了陸啟驍的猶豫,他忿忿地瞪向林落掌中懸浮的七情鏡,那明明該是他師父的法寶,被葉近那個蠢貨拿走,去討好那個倒黴催的孫家小姐,居然讓七情鏡就此落入他人手中,關鍵是這法寶還認了主,即使搶回來,他們也不能用了。
如今沒有了七情鏡,他們一門想要在陸家繼續待下去,必須在陸總麵前展現出他們的價值。
今天從林落已進入陸氏莊園,他們的人就一直盯著這邊,果然不負所望,這小丫頭也就這點本事,穩定心神這麼簡單的術法,都花費了這麼久的時間,女人果然就是不行。
他估算著時間,去給陸總打了小報告,好不容易攛掇著陸總帶著人一起來找這丫頭的麻煩,可不能因為王之洲三兩句話,就讓這事過去了。
“王三爺,您是玄門王家的翹楚,應當很清楚,這穩定心神的術法,本就極為簡單,再加上法力強大的七情鏡,普通的玄門弟子,一個多小時就能完成,這位林落小姐,竟然用了三個小時,還沒有完成,這著實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你哪位啊?”王之洲看著說話的瘦高個男子問道。
“我是葉濤,乃玄門弟子。”葉濤隨意對著王之洲行了一禮,“之前我也使用過七情鏡為陸太太穩定心神,不過一個多小時就能完成,不得不說,這位林小姐施術的時間確實太久了,她該不會是學藝不精,無法掌控七情鏡這樣的厲害法寶吧?”
原來這也是那森先生留下的弟子之一啊,王之洲都懶得正眼瞧他。
“怎麼,你施法之時,七情鏡也認你為主了?”
葉濤一愣,“那自然是沒有。”
“這不就對了,七情鏡這樣厲害的法寶都看不上你,你用它施術的時候,它會用心嗎?隨便糊弄一下,就結束了。”
王之洲給了葉濤一個憐憫的眼神,他說得認真,講的內容似乎也有些道理。
“我們小落可是它認定的主人,七情鏡的態度自然不一樣,它會更用心地完成林落的命令,用的時間長一些,治療的效果也會更好,你懂嗎?”
“這怎麼可能?你不要信口開河!”葉濤激動起來,他可不能因為王之洲的幾句話讓陸啟驍看不起,那他在陸家還如何立足?
“王三爺,我們敬你是前輩,給你幾分麵子,但你也不能亂說。”葉濤身邊的另一名年輕男子連忙幫腔,“這術法該用多少時間,就是多少時間,我們師兄弟習得玄門術法很不容易,你怎能如此輕易地否定我們的能力,隻為抬舉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