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醫館出來後一路往大集會走去,一路上李沐笙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總覺得剛才醫館中的小女孩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沒心沒肺的蕭逸一邊走著一邊在嘴裏不停嘟囔著:“以後要時常來找小胖狗玩。”李沐笙看著走在前麵的搖頭晃腦蕭逸,心道:“算了想不出哪裏奇怪索性就不想了,反正酒送到了就行。”
一大一小兩人在集會上高興的走著,左瞧瞧右瞧瞧。每年大集會都有許多外鄉人前來小鎮上做生意,不知為何平時除了聽說有別的外鄉人迷路進入小鎮,和朝廷官員,就沒見過其他外鄉人進入小鎮來。可能是小鎮山高路遠,沒幾個人願意來這鳥不拉屎的小鎮上吧。小鎮縣尉為了促進小鎮與外界發展,每年的三月初九,就會在小鎮中舉行大集會,外鄉人由朝廷節度使帶領進入小鎮做生意。因此小鎮每年最熱鬧的時候就是這天,甚至比過年都要熱鬧。
李沐笙在大集會上給自己和小蕭逸買了兩串糖葫蘆,兩人手拿著糖葫蘆一路上上走走停停,各種新奇玩意兒,給兩人看的眼花繚亂。不一會二人便看到前麵的攤位上圍著一群人不知道在做什麼。好奇是人的天性,何況是兩個孩子。
二人擠過擁擠的人群,映入眼簾的是一根四字幢幡,寫著:神機妙算。幢幡旁站立著一位麵容中正身穿杏黃色道袍,腰紮綠色絲帶,頭戴九龍冠,手持一把浮塵,神采飛揚的在桌案前吆喝:“指點迷津,財源廣進,路路通暢,瑞氣連連。”
小鎮因為太過閉塞,除去每年大集會,平時也沒有這種算命道士來到小鎮擺攤算命,小鎮上雖然民風淳樸,最信鬼神命理之說,但是每次大集會來的那些道士,都是油嘴滑舌之輩,隻說些人們喜歡聽的話,偶爾算的準些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情。久而久之人們就不願意花那冤枉錢,不過偶爾還是有些人,願意找道人算那麼一兩次姻緣或者求幾道保平安的符籙,因此這算命攤子在小鎮中也算不上那麼冷清。
每次算命攤子一來,好奇的小鎮居民都會圍上來湊個熱鬧的。
往年的大集會,好奇李沐笙也會和蕭逸特地前來看道士與人算命,去年就有個道士給小鎮上屠戶鍾勇的媳婦算命,說他媳婦生活的地方煞氣太重,讓她換個地方生活,以免沾染了煞氣影響到子孫後代的運道。鍾勇的媳婦回去就吵著鬧著要帶著孩子回娘家去,鍾勇得知是聽了道士的話,提著刀追著那道士滿街跑,給看熱鬧的二人笑的前仰後合,後來還是衙門出麵,責令那道士與鍾勇道歉並且捎帶給他畫了十幾道祛煞符,此間才算事了。
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上前算卦,旁邊看熱鬧的小鎮居民都失望的離開了,看著小鎮居民陸續離開,那道士無精打采的坐在桌案後┻┻︵⁞\u003d༎ຶ﹏༎ຶ\u003d⁞︵┻┻:“奇怪,貧道這不是第一次來小鎮嗎,圍了這麼多人為何沒人前來問卦,難道說貧道來的不是時候,被前麵進入小鎮的道士敗壞了名聲?真是怪哉。”中年道士心中盤算間,李沐笙見人群都走開了,抬腳向前走去,試探性的問那道士:“道長,請問有沒有保平安的符籙?價格幾何?”垂頭喪氣的道士看到有人前來詢問,頓時笑容滿麵,精神煥發。隻見道士蹭的一下站起來,和藹可親的看著麵前的少年淡淡道:“年輕人是要為家人求符?”少年點點頭中年道士接著說道:“世間符籙繁多,作用也各不相同,不過有的符籙雖然作用不同但是起到的效果卻不盡相同,單單你說的保平安一類的符籙就不下數十種,價格也是物美價廉物超所值。小友看看需要哪種符籙?”說著,中年道人便從桌子上的黃布袋子中摸出一把符籙放到李沐笙麵前,李沐笙哪裏看的懂這個,笑著說道:“道長,我娘前些日子染上風寒剛剛痊愈,您覺得哪種符籙好?”中年道士抽出一摞符籙中的一張緩緩道:“小友你看這張培元符如何,固本培元專屬靈符,平日帶在身上可強身健體,受傷或者生病後也可加速身體恢複。送給你娘再合適不過了。隻收你十文錢絕對的物美價廉。”๑乛v乛๑。李沐笙一聽十文,頓時泛起了難。出門父親給的十文錢買了兩串糖葫蘆隻剩下了八文錢。旁邊的蕭逸插嘴道:“你這個江湖騙子,一張破符籙就敢收十文錢。”中年道士也不氣惱淡淡道:“我道家能傳承萬年,靠的可不是招搖撞騙。這符籙可是貧道消耗大量的心血煉製而成的,你這個小家夥不懂一邊玩去,別打擾道爺我做生意。”小蕭逸臭罵道“臭道士,就你那點伎倆還好意思出來擺攤,比之前來小鎮那些江湖騙子差遠了,在這擺了這麼久,怎麼一個找你來算卦的都沒有啊。”李沐笙連忙捂住了蕭逸的嘴道歉道:“道長,您別生氣他從小就調皮不懂事,您別和他一般見識。我身上沒那麼多錢,這符籙就先不買了。”說完轉身就拉著蕭逸往身後走去。中年道人頓時急了,好不容易來的生意,怎麼能讓他跑了。連忙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李沐笙兩人身前,笑著說道:“嘿嘿,小友莫急,這樣你是貧道今天第一單生意,貧道看你與貧道有緣,這張符籙隻收你五文錢怎麼樣?”李沐笙當即大喜:“多謝道長!”從口袋拿出五文錢交給了道長,拿到符籙後了卻一樁心事的李沐笙頓時喜上眉梢,拉著小蕭逸在大集會上慢慢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