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飯，周家兩爺孫駕車回去了，康海借口說父親想女兒，讓康悅在家多待了幾天。
一直到初四，康達回了省城，康悅才能回周家。
她早就給周益然打了電話，他說在和幾家銀行老總應酬走不開，康悅隻能自己打車回家。
實際上，那哪是應酬，分明是一場小型聯歡會。
周益然為了拉攏這幾家銀行老總，特地在天盛庭包了演出場地，供這幾位老總開心。
周益然手指夾著酒杯，微側著身，見桌上幾位老總看著台上一群年輕小姑娘色眸湧動，一臉壞笑。
台上那群演出的小姑娘，可是精挑細選的，個個皮膚白皙，樣貌姣好。
“周總，您哪裏找來這麼些青春活力的小姑娘？她們怎麼甘願來表演的？”
周益然身側的H市銀行老總李朗色眯眯地盯著台上的女生。
周益然輕輕搖著手中的酒，輕蔑地看著台上，“我隻是出了那麼點錢，施了那麼點恩，讓她們有書讀。”
“這麼簡單！”
老總色眯眯的雙眸轉了轉，打起了台上姑娘的主意。
周益然側頭看著銀行老總摸著下巴思索的樣子，會心一笑。
台上的一群姑娘表演完，齊聚在一起，恭敬地朝台下的一桌人鞠躬，轉身由徐謙帶了出去。
徐謙把人領到休息室，關上門拿出手機查看著老板發來的消息。
挑幾個漂亮的留下。
合上手機，徐謙又推開了門，看著這群天真的姑娘說：“老板那邊，有幾個人喝醉了，我叫幾個人和我去幫忙。你，你，還有你，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
人群裏的沈西被指著留下，她微歎著氣，今天和爸爸約好晚上出去逛燈場的，她無奈地掏出自己的小靈通，給沈建軍發去了消息。
沒被點到的人收拾著離開了，徐謙帶著三人回到了剛才的地方。
桌上的幾人瞧見牆角處亭亭玉立的女孩，紛紛默契地瞧上周益然一眼。
周益然朝他們點著頭，移開了視線。
看見中間那個女孩，想起她好像叫沈西，成績好像是真的不錯。
心裏泛起一絲漣漪，起身走到徐謙身邊，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吩咐，“把沈西換掉。”
“人都走完了，換不了了。”
徐謙小聲地應答。
內心冒起一絲的躁鬱，周益然叉著腰轉身看著桌上的三位銀行老總，舌尖抵著嘴角，暗罵了一聲，“艸！”
又轉過身來，低聲對徐謙吩咐，“去開三間房。”
“是，老板。”
周益然悄然回到位置上，徐謙貼著門出去開房。
他仰躺在椅子上，視線又一次落在沈西的身上。
女孩一直低垂著頭，安安靜靜地盯著地麵。
周益然內心生起一絲愧疚感，他急忙移開了視線。
“周總，房開好了嘛？”
身側的銀行老總故作迷糊地趴在周益然肩上。
“去開了。”
周益然側頭，小聲地在他耳邊說。
老總嘴角揚起，強撐起身體，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難受地輕哼著，“醉了，難受……”
周益然舌尖抵著腮幫，內心下了決定，他對著牆角的三人招了招手，“來，扶一下幾位老總去房裏休息。”
牆角的三人小跑著過來，柔弱的身軀一下掛上男人沉重的軀體，踉踉蹌蹌著。
沈西把男人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著高挑的軀體起來，順便關心地問了椅子上的周益然，“周總，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