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回來了,那我先走了,記得看合同。”
見李梅回來,徐耀很識趣地起身離開。
“好的,徐總您慢走。”
目送人離開,李梅轉過身來喜笑顏開地坐在他們身邊,“你怎麼來了?”
“今天休假,老人們想小芮了,我一來就看見店內有個男人。你人也不在,留小芮一個人在家,心真大。”
語氣裏還有些小吃醋。
李梅訕訕笑著,從他懷裏接過孩子,解釋道:“沈西出了些事情,一時沒顧上。”
“昨天你找的那個高中生?不是已經回家了嘛?出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應該沒什麼大礙。”
李梅沒多說,關乎小姑娘的尊嚴問題。想起他剛剛來說接孩子,李梅接著說:“孩子你先接走,我今天走不開。”
“行嘛,剛好佳姐帶著小澤回來了。”
祝成看出她不願多說沈西的事情,也明白她留下來自然是要處理她的事情,他也沒多問。
看見他目光瞟著桌上那兩份合同,李梅主動坦白,“徐總是榮耀紡業的老板,他要在廠裏開食堂,叫我考慮考慮。我覺得可行,就接下了。”
祝成點著頭,抱起孩子,“那我先送孩子過去,晚一點我過來接你。”
“OK。”
李梅調皮地做了個手勢,順便捏了捏他懷中的孩子,“去爺爺奶奶、大爺爺大奶奶家,要乖乖的哦。”
“芮芮會乖乖的。”
李琰芮一臉認真地點頭。
送著兩人上車,李梅回到了店內,無所事事地坐著,現在她才有時間來複盤沈西的事情。
早上那個跳樓的女高中生,大概率是和沈西一同表演的夥伴,李梅猜測她們很可能是受到了非人的對待。
要不,也不會一個跳樓,一個吃安眠藥。
想到這裏,李梅對周益然的恨意又高了一層。
他簡直是禽獸不如、衣冠禽獸、變態!
現在,怎麼解決才是重中之重。
李梅憂愁地擠著眉。
沈西能吃安眠藥,她本身就想逃避,不想麵對這件災難,本質和那個跳樓的女生一樣,想把所有的恥辱帶進地獄,留下那些惡魔在世間逍遙自在。
逃避本身沒錯,可輕鬆放過那些惡魔,豈不是天理難容!
但值得深思熟慮的是,他們有權力、錢財,擁有了淩駕公平公正的特權,往往事態影響不是爆炸劇烈,受欺辱的弱者並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想想,真是可笑、心酸和極度的無力!
這自稱為現代社會的架構,和原始森林的粗暴規則有何不同!
都是弱肉強食,強者高高在上,弱者低至塵埃。
李梅心裏已經暗暗下了決心,如果沈西想要為自己討回公道,那就一定要把這件事往大影響方向發展,讓全市、全省的注意力放在上麵,迫使那些惡魔不得不忌憚。
如果沈西想息事寧人,想要顧及自己的名譽和尊嚴,那就要狠狠地在那些人身上撕扯下一塊肉!
總之,一定不能輕易放過!
人已經受到了傷害,就盡量地把控,把傷害減到最少,保障自身!
李梅想得入迷,沒注意到店門口張望的一個年輕西裝男人。
他手中拎著一個皮箱,走了進來,“你好?”
李梅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他,“你好。”
西裝男人謙卑地詢問:“請問,你認識沈建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