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牽著沈西下樓,緊握著皮箱走出H市銀行的大門,從兜裏掏出錄音器遞給仍在遲鈍中的沈西。
“這份證據,一定要保管好。”
沈西剛頓頓接過,下一秒她就把重重的皮箱塞到了她懷裏,“錢。”
狹長的身影站在大廳內,靜靜地看著外麵的兩個背影,他思慮再三,還是跟了上去。
背後響起穩重的腳步,李梅立刻警覺起來,她把沈西護在身後,沉著眼盯著距離自己幾米遠的男人。
邁出去的步伐收了回來,她眼中的警覺化作一隻隻長矛,穿刺著他的心髒。
心口好像有那麼一瞬間在疼。
緩緩從那隻刺蝟身上移開目光,看著她身後那隻小兔子,語氣竟然有幾分誠懇,“沈西,我很抱歉,以後你需要什麼幫助,可以來找我。”
“周益然,你別他媽在這裝好人,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梅語氣犀利,拉著沈西大步離開,“沈西,走!離這人渣遠點!”
李朗看戲一般走過來,嘲諷笑出聲,“不會真看上那個女人了?”
“多慮了。”
周益然冷看了他幾眼,轉身回去。
李朗撇撇嘴,也是,他周益然是誰,能看上一個村姑?
抬腳跟上,還是繼續回辦公室商量合作的事情。
進門一看位置被那孤傲的男人坐著,李朗無奈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剛翹起二郎腿就朝男人伸手,“把煙丟給我。”
周益然寒光一射,掃過桌上的煙,甩給了他。
李朗穩穩接住,點了一根,猛吸了一口,舒服地欣賞著自己吐出的煙霧,“汪總那問題應該不大,主要看曹總了。政府的限貸令著實嚇到了這兩個老家夥。”
看著他緊鎖的眉頭,他丟了一根煙給他,“來一根。”
“戒了。”
周益然接過煙,放在了桌上。
最近他和康悅都在備孕,他正在戒煙和酒。
兩邊人都在催。
“你他媽不會黃也戒了吧?三十好幾的男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李朗把煙掐熄,一臉猥瑣地看向他身下。
周益然沒說話,冷哼著,轉了個話題,“李朗,過幾天我在天盛庭再組個局……”
“得。組局沒用。”李朗抬手打斷他的話,湊近他,小聲說著:“汪順提過一嘴你那個暗訪。”
“行!你安排時間。”
周益然隨即答應下來,準備起身離開。
總之那個地方也是為了取悅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人而設置。
李朗笑著攔下他,“我是對你那個什麼暗訪不感興趣,我對那些穿著短裙的高中生感興趣,你看能不能再送我一個?你手上資源那麼多,要不要帶上我?我也想為祖國這些美麗的花朵澆水施肥。”
“哦。”
周益然應付地應了聲。
盡管現在自己有求於他,但平常囂張慣了,周益然大手從兜裏伸出來,推開了擋在麵前的軀體。
白鴿助學這杯粥,他是一點都不想別人來分。
明麵上,白鴿助學是公益,可以為恒遠賺足口碑和信譽,私底下,白鴿助學是方法,拿捏商、政某些人的絕佳好手段。
這些女生又基本家庭情況不好,出了事情,那些錢基本也就擺平了,就像沈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