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妨再殺一個姓祝的警察!
惡狠狠地看向腳下蜷縮、卑微的徐麗,發火,“滾!”
徐麗哪裏見過他這般模樣,嚇得她屁滾尿流地噠噠跑出包間。
“走,梅梅,我帶你回去。”
祝成冷瞥了鬱悶暴躁的男人一眼,牽著李梅走出包間。
“你們也回去吧。”
段剛轉身對出警的戰友吩咐。
偌大的空間裏,隻剩下了一生一邪。昏暗的燈光下,段剛堅定地邁著步伐,走到他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
“周老板,幾年前祝勇的死,和你有關嘛?”
“此話怎講?”
周益然冷嗤一聲,目光發沉地殺過去。
“據我所知,祝勇曾經給省裏掃黑除惡督察組遞交了些資料,包括著暗訪、誘拐等等字眼……”
“段局長說的是什麼?周某怎麼從來沒聽過?”
以為殺了祝勇一切都一勞永逸了,結果現在又跑出了個知情的警察局局長。
周益然摸索著手指,暗暗思索。
“怎麼?想著要如何殺人滅口?”
段剛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看著他,“那你得快點,不知道哪天督察組就來抓人了!”
周益然快速冷靜了下來,他既然手中有證據遲遲不交出去,現在才拿出來,那一定就有所求。
再說,省裏一直沒有傳來消息,那就是安全的。
“段局長你求什麼?升官?發財?還是別的什麼。”
“我隻是提醒你以後你在對付祝成、李梅的時候思慮思慮。”
段剛以為他對付李梅是因為祝成的緣故。
“哦?威脅我?”
周益然按了按手指,站了起來,對上段剛堅毅的目光,“段局長,身為警察,威脅人民同誌可不好。”
目光狠厲起來,輕輕摸著他肩膀上的徽章,嘴角揚起,威脅道:“小心你這一身警服。”
他的背景,段剛不是不知道,他也受著周益然這層關係的束縛。
果然,搬出那層關係,段剛霎時沉默了。
周益然雙手叉腰,在段剛身旁繞著,思索了半響,“證據給我,保證不動祝成。”
“還有他的家人。”
段剛沉眼補充道。
又想起剛才那兩人甜蜜的一幕,周益然不得不鬱悶地接受李梅嫁人的事實。
再也不屬於自己的事實!
他好像也沒那麼喜歡她,隻是因為心中的執念。
女人而已,多的是!
哪種女人他周益然得不到?
可是……
自小開始,他就沒有一件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在李梅身上,他一直以為她是自己的。
“行,我答應了!明天十點,東西送到恒遠!”
他轉身坐下,暴躁地掏出煙盒來,抽出一根點火燒上。
“慢走,段局長,不送!”
等段剛走出了包間,黑暗中的周益然突然陰笑起來。
他要守諾,那他就不是周益然了!
煙燃盡,他都沒吸上一口,黑夜中貪婪地盯著那一點火星,直至熄滅。
啪嗒一聲,彎曲的煙燼攔腰而斷。
周益然丟掉煙,掏出了手機,站在窗前,親自撥通了刀疤的電話。
“有份差事。”
“是!老板!”
電話那頭,刀疤掛掉電話,收起了魚竿。
麵色凝重地盯著平靜遼闊的水麵,猛吸了一口煙,踩熄了煙頭。
魁壯的背影走進了茂密的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