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然走近,從後抱住女人的腰,“今晚住這裏,明天一起去省城。”
李梅自然地拉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與周益然拉開距離。
“明天?何必要這麼急?”
周益然慢條斯理地雙手插兜,聳聳肩,微側過頭,不去看她,以一種隨意慵懶的語調說:“免得夜長夢多。”
免得夜長夢多,答應他的事情臨時反悔。
李梅對他無語,無奈換了話題,“小芮呢?”
“在樓上睡著了,剛剛在院子裏跑累了。”
周益然說著,伸出手來自然地牽上她往樓上走,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女兒很像你。”
李梅默默地跟在他身後,由他帶著來到李琰芮的房間。
孩子睡得很安穩。
“平時的三生教育都白教了,這麼輕易就被你帶走了。”
李梅撇著嘴,昵了一眼身後的周益然。
“孩子也看了,現在放心了吧。從現在起,你的時間是我的。”
以為他又要做那事,李梅微皺起眉抗議,“周益然,雖然你精力充沛,但你能不能憐惜憐惜我!”
酒店那次,她真的元氣大傷。
聽著她的話,周益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瞥了一眼孩子,慢慢湊近女人,“我沒想著做愛,我隻想你陪陪我,而已。”
字音止在唇間,周益然眉眼彎彎地盯著麵紅耳赤的女人。
難得在她臉上看到這種羞澀的表情,周益然此刻輕鬆又愉快。
李梅佯裝生氣地把人推開,把責任推到他身上,氣呼呼道:“還不是你的原因。”
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打情罵俏很是和諧。
床上熟睡的李琰芮動了動,好像是被兩人吵到了。
周益然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噓”聲的動作,拉著女人走出了房間。
“不要吵著孩子。”
兩人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周益然把人按坐在沙發上,自己去壁櫥挑了一瓶紅酒。
手指勾著兩支高腳杯朝李梅走來,坐在她身邊,清脆的“嘭”一聲,翹開木塞。
玫紅色的紅酒自杯沿流入杯中,酒香瞬間撲鼻而來。
那種味道,醉醉的。
周益然遞給她一杯,“喝喝看,這酒很好喝。”
李梅伸手接過,杯沿湊到嘴邊輕抿了一口,酒流過舌蕾,那份獨有的甘甜直衝鼻腔。
她很喜歡這種味道,又抿了一口。
看著酒杯裏的酒點頭稱讚,“很好喝,一點也不苦澀。”
聽著她的讚揚,周益然微笑著喝了一口,等放下杯子,李梅杯裏的酒已經被她喝完了。
周益然略顯震驚,真的有這麼好喝嘛?
李梅從他麵前拿起酒瓶,直接倒了半杯。
看著她,周益然輕笑一聲,無奈道:“這是酒,不是水。”
她喝這麼猛,不到幾分鍾就會醉了。
李梅才不管,很快半杯酒又進了肚。
伸手想拿過酒瓶,手腕被那人抓住,“你這麼喝,一會就醉了。”
“你別管我。”
撒開他的手,李梅倔強地直接倒了一滿杯,滿足地雙手捧著喝。
周益然放下酒杯,就這樣靜靜地盯著她把一滿杯酒下來肚。
“咦?周益然,你有兩人腦袋哎。”
垂眼懊惱地盯著她。
還說一會才醉,這女人現在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