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沈宏,康達一整天心情都不錯。
下午下班回家,就看見周益然和康悅兩人愁眉苦臉地坐在客廳裏。
康悅先一步瞧見康達,便起身甜甜地喊了聲,“二叔。”
周益然跟著起身,緊抿著薄唇站在原地。
“來書房。”
康達沒進客廳,淡淡對上周益然的目光,轉身進了書房。
周益然安排康悅上了樓,揣著沉重的心情走進了康達的書房。
一進門,他就輕聲喊了聲,“二叔。”
康達低頭倒著茶,似乎對他的話恍若未聞,隔了半晌,才笑盈盈地叫他坐下,把茶遞到他麵前。
“聽說你樓盤賣得不錯,恭喜啊。”
見他臉色不好,康達故意調侃,“怎麼?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聰明人一點就通。督察組的事,周益然猜測他肯定一早就知曉,所以才急著把樓盤扔回到自己手中。
“請二叔從中斡旋,和那位冷督察說幾句求情的話。”
“哼。這件事,恐再有回旋之地!”
康達冷哼一聲,輕輕搖著頭,“那封舉報信隻要描述的內容有一點和恒遠沾邊,那恒遠就完蛋了!”
“信?什麼信?”
“一位叫沈西的Z大學生寫的舉報信,說你在H市無惡不作。”
康達悠悠地說著,玩味地打量著麵前的男人,歎了歎氣,“希望你盡快和小悅離婚。”
沉思的周益然猛然抬頭,“離婚?”
“對。總之你也不缺女人不是嘛?”
康達聳聳肩,撇著嘴繼續說道:“康氏與恒遠建築的來往也已經清理幹淨,趁你還能自由活動,盡快和小悅把婚離了。”
看來,康達是要舍棄整個周家了!
周益然桌子底下雙手緊緊握成拳,冷峻的臉上扯出個陰暗至極的笑,“二叔,我不會和小悅離婚的。”
康悅,是他拿捏康達唯一的籌碼了。他一直對這位侄女多般關照,親如親生一般。
“你!”
康達生氣地指著他,緩了緩,笑著說:“益然,好聚好散不好嗎?若你質疑如此,說不定我能給冷督察一些他查不出的東西。”
聽著他言語裏赤裸裸的威脅,周益然氣惱地一拳砸在茶桌上,丟下一句話走出了書房。
“離婚,不可能!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站在門口,周益然仰頭看了看二樓,回頭對康達笑了笑,直奔康悅的房間。
“小悅,家裏出了些問題,收拾東西,現在就走。”
看著翻箱倒櫃拿證件的周益然,康悅著實被嚇到。
她哪裏見過他這般慌張的模樣,她護著肚子遠遠地站在一邊。
簡單拿了兩人的證件,周益然大步走上前來牽著女人下樓。
康達早就黑著臉在樓下等了。
看來,今天就是撕破臉的時候了。
“站住!”
周益然恍若未聞,牽著康悅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小悅!鬆開周益然!”
康悅被夾在中間,不知所措。
她拉著了周益然的腳步,轉過身來看向黑著臉的康達,開口求情,“二叔,你就幫幫益然吧,我不相信,整個Z省誰敢不聽您的話。”
“那人是中央直派!他盯上了恒遠,二叔我自己都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