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香江油麻地警署。
辦公室內,一個穿著香江警服的男子對著坐在正中央穿著白色警服的中年男人滔滔不絕,見眼前的中年男人不語,他臉色有些微妙,但還是把自己內心想要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總督察,我覺得Madam沈不適合做警察。”
“上個禮拜一,我哋去新界找目擊證人錄口供,結果去到新界沒多久,Madam沈居然拋棄我們自己一個人跑去商場飲咖啡,我覺得她這種行為對警察這個崗位非常不尊重。”
Madam沈也就是新入職的實習小女警沈俞雲。
她家境優勢,是香江三大家族,沈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全香江的人都以為這位千金大小姐會繼承父業,沒想到國中畢業沒多久跑去考警校,今年才畢業,正式成為香江油麻地警署的實習小女警。
“飲咖啡啊,我覺得沒什麼不妥啊。”
話音剛落,穿著白色警服的中年男子低頭吹了下手中的咖啡,沒過多久抿了幾口,這才緩緩說道:“沈小姐剛入職缺乏經驗,你哋應該多體諒她,而不是到處讓她跑現場,你知道嘛,人家是沈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初來我哋重案組多多少少有些不習慣。要是被外麵的記者看到肯定會亂寫,講我哋重案組的人刻薄她。”
“總督察啊,明明我哋去辦事...”
年輕男子被氣得不行,結果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女生連忙拉走,她賠笑臉對著穿白色警服的中年男人說道:“是這樣的,總督察,天仔最近身體唔舒服,家裏事又多,我已經叫他去醫生了,相信結果沒多久快出來,我們走先了。”
“那就出去辦公啊。”中年男人揮揮手,示意叫他們出去,女生立馬對屋子裏麵的男人敬禮:“YES,Sir。”
辦公室外麵。
叫天仔的男子被拉出去後還不樂意,他試圖甩開年輕女生的手,語氣有些生氣地說道:“幹嘛拉著我的手,難道我說得有錯嗎?”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
女生歎了口氣,語氣十分無奈地說道:“你難道沒發覺自從Madam沈來了之後,周總警司對她狗腿樣,怎麼會因為你說得話趕她走呢?”
天仔,全名叫顧天之。
他皺著眉,回想沈俞雲入職這幾天。
周總警司的確三番五次來他們重案組小警員的辦公室,還時不時點下午茶,甚至親自跑過來問他們夥食吃得好不好,要不要換個廚師來加餐,態度好到簡直變了個人似的。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沈俞雲。
顧天之剛開始還以為新來的Madam是總警司的親生女,結果了解一番後,沒想到是香江首富的千金小姐。
他不明白,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為什麼非要去當警察禍害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呢?
顧天之不懂,也不想懂。
——
而他們口中的沈俞雲剛從法證部取完材料回來,見顧天仔黑著臉地從她麵前走過,沈俞雲頓了頓,這才緩緩說道:“天仔,大喇叭,有最新消息,原來女死者身上不是自殺,而是被害。”
話落,沈俞雲目視著顧天之走遠的背影,此時的他正在回自己的工位拿文件,絲毫沒注意到自己。
沈俞雲看著心裏有些不是很舒服,她知道顧天之向來不喜歡自己,隻是像他這麼光明正大地無視自己倒是第一次見:“天仔,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也許怕沈俞雲尷尬,從顧天之身後初來的女生叫鄭翠宜,因為說話比較大聲,所以外號叫大喇叭,是個地道的香江女孩,她性格外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這不,見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妥,鄭翠宜當起誇誇機,立馬誇起了沈俞雲:“真的嗎?Madam你好厲害,這麼快找到證據了。”
“不是我先發現的。”沈俞雲笑笑,沒再說話。“是我同蔣Sir一起去案發現場才發現的。”
話音剛落,大家才看到後麵走出來的蔣昀呈,蔣昀呈看起來不大,皮膚保養得很好,不仔細看還以為二十七八歲,實際上今年三十幾歲了,是重案組的高級督察,至今未婚,是香江警隊未婚少女眼中的香餑餑。
他們調查得這樁案件是近日發生的一樁室內自殺案。
三日前,香江尖沙咀市民發現一名女子死在家中,數日後,附近鄰居聞到屍臭味這才慌張報警,等香江警隊趕到的時候,人已沒氣了。
警方初步判斷,女死者是自殺,女死者家屬趕來停屍房,見自己的女兒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一個個哭得不成上氣,最後女死者的媽媽哭著告訴香江警隊:
“一定是敏蘭男朋友做的,敏蘭告訴我,阿輝好吃懶做,賭博成性,她想同男朋友阿輝分手,結果阿輝不肯,還威脅我女兒說分手就爆她的裸照出來。阿Sir,你哋一定要查下阿輝啊。”
這樣看來,阿輝的嫌疑是最大的。
一個自律良好的女孩,無可能賭上後半生同一個賭鬼結婚,而且這個賭鬼無車無樓,有工開不跑去做,整天去網吧賭博,幻想一夜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