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容?
腦海裏適宜的出現提示音,鎮國公庶出七小姐,年十九,一年前下嫁正五品是寧安將軍府嫡長子霍元英為妻。
穆晚晴有原身的記憶,隻不過時間過於倉促,根本記不住那麼多人,仔細回想鎮國公府抄家流放的細節,發現狗皇帝並沒有提起外嫁女和姻親。
微微眯起眼睛往外看,就見那個中年人快步往外去,忍不住冷哼,原來這人叫是石靈均啊,沒印象。
石靈均抱拳躬身:“末將石靈均見過霍少夫人。”
“你在就好。”邵玉容沒什麼禮數可言,側身回頭叫上了五姐和六姐直接繞過石靈均往破廟裏來,解差一個個都看石靈均,石靈均微微搖頭示意不要動。
裏麵老弱孕都惹不起,這三位可不是戴罪之身的階下囚,更惹不起了。
穆晚晴看著進來的三個年輕小婦人,五小姐邵玉燕,六小姐邵玉寧,走在最後麵的七小姐邵玉容。
邵玉容確認看到了母親,強忍著眼淚停下腳步,冷然回頭厲聲:“爾等退出破廟十丈!邵家忠君守禮,絕不越雷池半步!”
“是,霍少夫人放心。”石靈均哪裏敢惹自己頂頭上司的家眷?立刻讓這些人退出破廟。
邵玉燕姐妹三人這才進屋,撲通跪倒,眼淚再也止不住了,竟哭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穆晚晴被這樣的情緒感染到了心境,再者原身的記憶在腦海裏翻騰不停,抿了抿嘴角才說:“你們這是胡鬧!太後懿旨說的明白,此事不關外嫁女,跑來做什麼?”
“母親啊。”邵玉燕跪爬到穆晚晴跟前,抓住了穆晚晴的手,咬著牙控製情緒,一字一頓說:“長姐薨了,就在七日前,六皇子殤折。”
猛然聽到這個消息,穆晚晴隻覺得眼前漆黑一片,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栽倒,意識非常清楚,這並不是自己的情緒,可也無暇顧及這些,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破廟裏的眾人都趕緊過來扶著穆晚晴,喬氏也顧不上剛出生的孫兒,伸手摳住了婆母的人中,低聲:“母親,您是我們一大家子的主心骨啊,您可挺住了啊。”
穆晚晴醒過來了,靜靜地坐了好半天,頭一次如此認真的在腦海裏反複觀看原身的記憶,特別抄家前半個月的記憶,還有這一大家子的兒孫。
良久,穆晚晴才緩緩開口,說道:“說吧,還有什麼事?”
邵玉容看六姐邵玉寧,邵玉寧低聲說:“三姐在母親和家裏人被發配的當晚就單槍匹馬去天門山了,臨走前見過長姐,二姐急怒攻心,吐血、吐血而亡。”
喬氏趕緊先一步扶住了婆母。
穆晚晴拍了拍她的手臂,搖頭猶如喃喃自語一般說道:“無妨,無妨。”
“母親,您可挺住了啊。”喬氏眼淚就沒停過,她都肝膽欲裂,更何況是親生母親啊,昏君為了要斬草除根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
穆晚晴緩緩地吸了口氣:“周家可寫了休書給你們的三姐啊?”
“翌日清晨,周家老太君入宮求見太後,周家老太爺上朝麵聖,寫了休書貼在了鬧市口。”邵玉容攥著拳頭,骨節咯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