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誌洲非常清楚有人出手相助了,這個時候知不知道是誰並不重要,而是幕僚和自己都沒想到往天河穀泄洪的事。
要炸開河道談何容易?想要引水往天河穀更是艱難,可暴雨不停,這就是唯一可能有用的辦法。
“引水天河穀。”寧誌洲沒有多猶豫,沒有辦法的時候,隻要想到一種可能有用的法子,都得盡力一試。
當晚,寧誌洲帶著府兵往天河穀方向去,暴雨中夜行非常不容易,天亮才到天河穀。
查看地勢,規劃引水渠,動員百姓一起動手,在距臨水府十裏的河堤處開始挖引水渠,挑開水渠,土直接在壘在水渠兩邊,寬有將近十丈的水渠挖到距天河穀最近且低窪的地方,寧誌洲下令炸堤壩。
從挖引水渠到炸堤壩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天蒙蒙亮的時候,穆晚晴聽到了三聲沉悶的炸響,知道事情成了。
水患解除,百姓奔走相告,更多的人到引水渠附近幫忙。
客棧裏,邵家女眷也都鬆了口氣,她們趕時間,怕再遇截殺。
說來也奇怪,炸開堤壩不到一個時辰,雨停了,烈日當空,熱得令人咂舌。
又在客棧裏等了五天,外麵終於恢複了正常,邵玉容再次去河邊尋找渡船。
白水河附近很多人聚在一起,邵玉容一打聽,竟是要祭河伯,正在尋找有福的女娃娃當新娘,祭河伯之前誰家都不能發船。
這讓邵玉容都要壓不住火氣了,一轉身回了客棧。
“人祭?”穆晚晴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暗暗的咬了咬牙。
邵玉容點頭:“說是河伯開恩才沒有水淹臨水府,祭河伯之前沒人會發船,專找模樣標致,生辰八字無克無破的十歲以下女娃娃,還要找良辰吉日。”
“有別的規矩嗎?比如女娃娃死裏逃生怎麼算?”穆晚晴問。
邵玉容疑惑的看過來,突然瞪大了眼睛:“母親是想要救人?”
“倒也不是要救人,不過能救人也未嚐不是好事,咱們隻想快點兒離開這裏,他們選良辰吉日誰知道要耽誤多少天。”穆晚晴說。
邵玉容起身往外走:“母親等著,我再出去打聽打聽。”
都說古人愚鈍,實則不然,敬畏自然做的最好,就是方法過於殘忍了。
再就是自己的係統很邪門,如果見死不救的話,怕是不行。
穆晚晴單手撐腮想著如何水中救人,甚至還問了係統幾次,毫無回音證明了係統的特性之一,那就是需要看到要收的徒弟才行,真現實。
出門是盡可能不出去的,因為不確定會不會被人認出來。
係統極有可能給了自己一個大女主的劇本,但自己現在玩兒的是生存模式,在這種情況下,苟住就能贏的心態占據著主導權。
要不是隨遇而安的性子,穆晚晴覺得這麼刺激的日子沒發過,可有什麼辦法呢?趕上了還綁定壽元。
綁定壽元?那不會遊泳的自己親自去救人的話,係統肯定不能讓自己死吧?
“宿主,請注意你的想法,作死真的會死,但會重啟再來,你還是你。”係統冰冷的聲音隱隱的似乎還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怒氣。
穆晚晴忍不住笑了,這還不是npc屬性嗎?重啟再來就算了吧,被追殺的日子,這幅身體的老心髒都快折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