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知道怎麼做了。”喬氏立刻領會了婆母的意思,她知道邵家現在的每個人都不能閑著,起身行禮後退出去找自己的妯娌們了。
穆晚晴走到窗口,看著外麵耀目的陽光,邵家廢墟之上要播種!要發芽!要長成參天大樹!
如果時機成熟,就撐破天!
想到這裏,穆晚晴心一沉:“你在影響我的意識嗎?”
“宿主,係統不具備這個功能。”係統這次回答的非常快。
穆晚晴笑了:“我來到這裏是本身就很奇怪,活成邵老夫人並非隨機選擇的,對吧?”
係統沉默了,戰術性的不吭聲。
古來聖賢都在的話,自己何德何能?
這條路,往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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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正在練劍,青歌在旁邊煮水烹茶。
抬頭看著烈日下的江牧,汗水從他的額頭滾落,沿著臉頰到顎下,晶瑩的汗水隨著他的動作落下刹那,折射出來的陽光很亮,她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眉目之間盡是溫柔。
一個衙役從門口急匆匆的進來了。
青歌收了臉上的笑意,偏頭看了眼進來的人,眼裏露出厭惡的情緒,不過轉瞬便又如尋常的模樣了。
一套劍法結束,江牧一揚手寶劍歸鞘。
“將軍。”青歌送過來軟巾。
江牧擦了擦汗,回到廊簷下喝了一杯茶,才問:“何事?”
謝琿趕緊過來,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青歌。
青歌也不等江牧說話,起身:“將軍,冰碗應該好了,青歌去端來。”
江牧點了點頭。
等青歌走後,謝琿往前湊了兩步,壓低聲音:“將軍,邵家人不老實!”
“嗯?”江牧撩起眼皮兒看著謝琿。
謝琿趕緊說:“這才來幾天?護送來的三個邵家外嫁女悄悄離開了,邵家長媳喬氏和那幾個媳婦都有意無意的給附近的小孩子們送吃的,邵老夫人更是不避諱,在院子裏教習邵家那些孩子們讀書識字。”
“嗯。”江牧端起茶送到嘴邊。
謝琿有些急了:“將軍,這樣下去哪裏是流放?邵家這是不把您放在眼裏啊。”
“你有法子?難道讓那些女眷去石場?”江牧活動了一下手腕,問道。
謝琿被噎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緩解尷尬後,說道:“咱們這地方可沒多少女人,邵家這些寡婦……。”
端著冰碗的青歌手一抖,險些沒把手裏的冰碗掉在地上,邁步走出來笑了:“哎喲,謝副將,我沒記錯的話,你六十有三了吧?出這個主意是想要讓邵家不好過,還是想讓將軍留下千古罵名?”
江牧沒說話。
謝琿三角眼都要瞪圓了:“青歌姑娘,我與將軍商議的是政事,你竟偷聽?”
“若不是我聽到了,怎麼能知道你竟要害將軍呢?”青歌施施然過來,把冰碗放在江牧的手邊,起身拿了帕子擦手,坐在江牧身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謝琿:“出這樣的注意,你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謝琿氣得山羊胡子都顫了,指著青歌:“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是看著將軍長大的,這許多年來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