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沒著急去見江牧,而是讓雲錚和田子書出去溜達,主要是想看到青歌是不是真的離開了。
青歌還想要回來,那就不會偷偷摸摸走。
果然被穆晚晴猜中了,雲錚出去不到一個時辰就跑回來送信兒了。
“師父,江牧親自送青歌姑娘離開了,走的東門。”雲錚說。
穆晚晴點了點頭:“行,你和子書一會兒跟我去見江牧吧。”
剛剛送走了青歌,江牧騎在馬背上往回走,在將軍府的大門口看到了穆晚晴。
他翻身下馬,打量著穆晚晴和身後的兩個孩子,挑眉:“怎麼?邵老夫人是有事?”
“受人所托,不得不走一趟。”穆晚晴回道。
江牧笑了:“受何人所托?又是什麼事情呢?”
“將軍,前兒和昨兒連著兩日,青歌姑娘可都去我那邊的院子裏走動了,你不知道嗎?”穆晚晴含著笑意,看江牧。
江牧微微皺眉:“進來說吧。”
跟在江牧後麵,穆晚晴帶著兩個徒弟進了將軍府,抬頭看那後腦勺都透著倔哄哄架勢的江牧,心裏頭是真犯愁啊,收這個強種徒弟,真是太難了啊。
進了明堂,江牧坐在椅子上,對穆晚晴的態度是一點兒也不客氣:“挑撥無用,念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不與你計較,可要再而三的挑撥,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江將軍也沒客氣過。”穆晚晴淡淡的說:“青歌姑娘讓我帶句話給江將軍,你身邊不幹淨,至於是什麼人也不用我說,江將軍心裏頭應該有數。”
江牧探究的打量著穆晚晴:“邵老夫人是鐵了心要收我為徒?”
“算是吧,雖然我覺得你最可能欺師滅祖。”穆晚晴歎了口氣:“青歌姑娘還說了一件事,這城裏的人太苦了,人的脊梁都斷了的時候,誰給好處就是誰的人,她說這話隻要我對江將軍說,江將軍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江牧眉頭都要擰成了疙瘩,青歌真是太草率了,怎麼能如此相信邵家人呢?
“還有,我徒兒子書找到了地下水龍,江將軍,如果打幾眼井的話,你說這些人會不會成為死忠?這些人可不是尋常百姓啊,可以說是藏龍臥虎了。”穆晚晴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可輸了又能怎麼著?江牧沒有要殺邵家女眷的心,沒什麼可怕的。
江牧笑了:“邵老夫人,我在這裏十幾年了似,就像你說的,這裏的人藏龍臥虎,可沒有一個人敢說南蠻城地底下有水龍,你徒弟這麼厲害?哪一個?”
“子書,來見過你師弟。”穆晚晴笑著說。
江牧的笑容一下就凝固在臉上了,氣得脖子都紅了,看著從穆晚晴身後走出來的田子書,莫名的竟還鬆了口氣,真怕走出來的是那個乳臭未幹的小不點兒,再一想自己被氣到了,小不點兒叫雲錚!
不過雲錚這小子也頂難纏了,年紀小,心可不小呢。
田子書走出來,抱拳行禮:“草民田子書見過師弟。”
“你倒是聽話。”江牧懶得跟田子書計較了,反正這裏也沒別人,自己十分好奇水龍的事,他鎮守後麵綠洲的主要原因恰恰就在水上,說是綠洲,可隻有一個小小的水潭,自己找不到更多水源的時候,不看著隻會讓所有人都渴死在沙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