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伸出手拉著梅若雪起身:“無妨,貴妃娘娘到為師這裏來了。”
“是。”梅若雪感受到師父輕輕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心裏頭略安穩,起身站在穆晚晴身側。
頓珠姬瑪有心立刻就走,可一線生機就在眼前,她怎麼也做不到放棄,如果再拖下去兒子的命就沒了。
穆晚晴似是詢問一般開口:“貴妃娘娘不如讓我徒兒給診一診脈如何?”
“也好。”頓珠姬瑪本意是讓穆晚晴出手,但坐在這裏是求人的,當然要看穆晚晴如何辦了,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邵家要仰仗的是自己的兒子,就算現在沒辦法也一定會想辦法的。
梅若雪過來給頓珠姬瑪診脈。
穆晚晴坐在一旁端起茶盞慢悠悠的喝茶,抬眸看了眼門口,額爾敦很快就會來,她篤定。
還不等她放下茶盞,額爾敦已經到了門外,強忍著一陣陣眩暈站穩。
“殿下。”邵佑宏快步過來:“是身體不適?”
“無妨,母妃過來見老夫人了,我心裏擔憂,來接她回去。”額爾敦說。
邵佑宏微微躬身:“在下陪著殿下進去吧。”
穆晚晴聽到外麵的動靜,起身走出來,抬頭看到額爾敦的臉色也嚇了一跳。
“老夫人。”額爾敦微微頷首。
穆晚晴側身:“殿下,請。”
額爾敦進門,見梅若雪正在給母親診脈,走到旁邊坐下來。
邵佑宏給額爾敦斟茶,陪坐在一旁。
心裏頭狐疑麵上不顯,看祖母沉穩的樣子反倒覺得額爾敦剛才的緊張更不尋常了。
梅若雪診脈之後,退到穆晚晴身後。
“如何?”穆晚晴問。
梅若雪低聲:“徒兒不敢說,怕說錯。”
“無妨,殿下和貴妃都在,若說錯了也不會責怪你的。”穆晚晴說。
梅若雪看了眼頓珠姬瑪,頓珠姬瑪正好奇的看著她,顯然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抿了抿嘴角,說道:“是巫蠱之術,並且是子母蠱,母蠱在貴妃體內,子蠱……。”說著,看了眼額爾敦。
額爾敦緩緩地低下頭,無聲的歎了口氣。
穆晚晴蹙眉:“若雪竟還知道蠱,為師都不知。”
“師父,徒兒也是之前見一個老人家,他教給徒兒一點點兒,解蠱的本事也沒有,不過找到下蠱的人,先取出母蠱再用母蠱喚出子蠱,便可以了。”梅若雪多聰明啊,立刻知道了師父為啥說不知了,輕聲說:“解鈴還須係鈴人,若非要插手,隻怕貴妃娘娘和殿下都有性命之憂。”
話說到這裏,穆晚晴不出手也是顧全大局。
梅若雪不能解蠱,就算是身份再高貴,強人所難的代價是他們母子有性命之憂。
這兩點足夠全身而退了。
穆晚晴看著頓珠姬瑪:“貴妃娘娘可知道是誰如此用心險惡,使這麼下作的手段啊?”
“明昌。”頓珠姬瑪已經明白眼前的局麵了,心裏萬念俱灰:“他已經死了。”
穆晚晴歎了口氣,看向額爾敦:“殿下,若想要解蠱,怕是要查一查明昌的來曆,若能追根溯源也未必找不到能解蠱之人。”
“唯有如此了。”額爾敦起身:“叨擾邵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