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禦低頭琢磨了片刻,笑了:“二師兄,我想要的太多了。”
“年少誰都想得多,時間充裕就去學,你看我不也在學射箭嗎?”田子書抬起手,露出了磨破的虎口和掌心:“師父身邊都是氣運加身的人,鳳禦,我隻能說這麼多了。”
這也是田子書早就看出來的端倪,再往深別說鳳禦,就是師父跟前也不敢說出來半個字,怕自己看不準,更怕天譴,有道是看破不說破,這行的規矩就是留個變數在其中。
鳳禦起身,又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二師兄,騎馬嗎?”
“好!”田子書也站起來了,兩個人出門,鳳禦叫來自己的纖離,拍著馬頭嘀嘀咕咕了半天,回頭對田子書說:“二師兄,師弟送你上馬。”
田子書臉上笑得燦爛,心慌的很,他不是沒嚐試過馴馬,但永遠是最慘的一個,比寶珞都不如,雖說各有所長,必有所短,可善騎射,縱不能上陣殺敵,可也自保,少給別人添了不少麻煩。
鳳禦當然知道田子書沒有馴服一匹屬於自己的戰馬,當時覺得沒什麼,畢竟二師兄的真正本事也不在這裏,甚至於他覺得二師兄不會出山穀,會跟在師父身邊。
可看到二師兄練箭的時候,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師父跟前的人,合在一起鐵板一塊,分開的時候各自為王,而二師兄沒有自保手段怎麼行?
扶著田子書上馬,鳳禦牽著馬笑嘻嘻的在前麵走,回頭跟田子書說騎馬的要領,說纖離的脾氣,田子書扶著馬鞍,很認真的學著。
走了兩圈,鳳禦跑了起來:“二師兄,夾馬腹,身體前傾,喊駕。”
這一幕剛巧被江牧看到了,江牧微微眯起眼睛看田子書在馬背上的姿勢,發覺二師兄緊張的身體都僵硬了。
田子書照做,喊了一聲駕!
鳳禦鬆開韁繩,纖離人立而起一聲長嘯,嚇得田子書瞬間抱緊了馬脖子,下馬是來不及了,鳳禦在後頭大喊:“別怕!纖離不會摔你,走!”
纖離還真跑起來了,速度越來越快,田子書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從沒有的狼狽不堪,但誠如鳳禦所說,纖離真不摔他,盡管速度快,但很平穩。
纖離繞著圈跑,鳳禦在中間大聲指揮田子書如何禦馬,不遠處的江牧笑出聲來,好家夥!
這個時候的二師兄可不是拿著尋龍尺的時候了,更不是拿著羅盤,夜觀天象的瀟灑模樣了,本來覺得二師兄是個神人,如今,好吧,尋常的人,天賦不同罷了。
跑了幾圈,鳳禦上前要纖離停下,田子書滿頭大汗夠不到韁繩,江牧看到這裏叫來自己的戰馬,翻身上馬迎過去,一探身拿到了纖離的韁繩:“二師兄,接著。”
韁繩入手,田子書勒緊韁繩,拉長聲調:“籲~。”
纖離停下,打了個響鼻兒。
鳳禦跑的氣喘籲籲過來,笑嗬嗬的看著江牧把田子書從馬背上抱下來,問:“咋樣?嚇壞了吧?”
“多練幾次我就會了。”田子書也興奮,搓了搓手:“是有點兒害怕的。”
鳳禦遞過來帕子給田子書擦汗:“以後纖離歸你了,纖離有小馬王的稱號,雖然比不起師父的厲害,但保護你絕對沒問題,逃命絕對的好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