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大軍休整。
額爾敦靜靜地坐在首位,聽邵佑宏排兵布陣。
邵寶珠進城就去找木籠囚車了,阿大跟她說有一麵可以控製頓珠姬瑪的小鼓在車底下。
拿到小鼓,邵寶珠端詳了幾眼,忍不住手抖,人皮的紋路是非常容易分辨出來的,顯然這麵鼓是人皮做成的。
“邵寶珠求見。”邵寶珠來到主帥門口,請侍衛進去通稟。
很快侍衛就出來請邵寶珠入內。
進門,邵寶珠進門先看了額爾敦一眼,才抱拳行禮。
寧守義看到邵寶珠腰上的小鼓,走過來低聲:“四小姐,這鼓?”
“人皮鼓。”邵寶珠摘下小鼓遞給寧守義:“寧將軍,鼓槌是銅,鼓麵是人皮,是用來控製太後的。”
寧守義雙手接過去,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邵寶珠問:“沒抓到活口嗎?”
“找到了屍首,蠱師被割掉了舌頭。”寧守義說:“如今想要抓解蠱的人,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此行最好的結果並不是打到鐵驪境內,而是解蠱。
邵寶珠點了點頭退到邵佑宏身邊,顯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邵佑宏看了眼邵寶珠。
“大哥帶人去三姑母那邊了。”邵寶珠沒說別的。
邵佑宏點了點頭,他沒想到寶珠如此果決的帶走了大哥,當然這是最好的時機。
寧守義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派三路精兵夜闖敵營,若是能活捉耶律乙辛,他也許會交出來能解蠱的人。”
“不可。”額爾敦出聲:“傷亡太重。”
邵佑宏點了點頭:“耶律乙辛現在必定是暴跳如雷,沒有了拿捏的把柄,以他的性格有可能像上一次那樣撤兵,但西路開戰了,那邊鎮守的是蕭太師的長孫,天門山撤兵馳援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讓耶律乙辛派兵,所以要看耶律乙辛怎麼選。”
“若是大批量調兵,我們就乘虛而入。”寧守義看著行軍圖,說。
邵佑宏指著上麵耶律乙辛撤兵的路線:“從這裏走,一馬平川不好伏擊。”
指著旁邊的路線:“馳援神女山那邊,則可以阻擊,吞掉他們的援兵,給神女山的將士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壓力給到鐵驪朝廷,耶律乙辛必陷內外交困的局麵。”
跟鐵驪鬥了百年之久的邵家,十分了解鐵驪。
此時,是伺機而動的時候,但耶律乙辛不管怎麼選,想要脫困都沒有機會,邵家是明刀明槍,蕭太師那邊可就是暗箭了。
商討完,身心俱疲的額爾敦去休息,邵寶珠跟著二哥回去了他休息的院子。
“是有話沒說?”邵佑宏問。
邵寶珠點頭:“大哥要給耶律乙辛兩次活命的機會,知遇之恩和贈甲之情,還有耶律乙辛讓大哥看到了整個鐵驪的輿圖和布防。”
邵佑宏笑了:“寶珠越來越謹慎了,這很好。”
剛才若是當著額爾敦的麵說出來,就算是再彼此不相疑也會因此有嫌隙。
邵寶珠說:“二哥,我去夜探敵營,行不行?”
“寶珠,祖母說的沒錯,這次我們能活著帶頓珠姬瑪回來就已經勝利了,想要找到解蠱的人,希望太渺茫了。”邵佑宏說:“聞清塵帶人在鐵驪境內,所以你不必去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