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琴恨不得在這一刻就死去,驚慌失措的爬過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不礙事,別怕。”穆晚晴抓住香琴的手。
香琴的心瞬間安定下來了,麵前渾身黑乎乎的人被一個紅衣人捏住了脖子,那紅衣人手法奇快的卸掉了黑衣人的下巴,與此同時外麵衝進來十幾個人,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圍住了。
“陛下,鶴歸請罪。”鶴歸回頭就給穆晚晴跪下了,垂著頭。
穆晚晴擺手:“何罪之有?下去把那人的路數查清了。”
“是。”鶴歸不敢再說,就在剛才他明明可以第一時間就把刺客擊殺,可火球來的太快,自己一愣神兒的工夫,那人就遭雷劈了,差點兒把他的道心都震碎了,什麼叫天命所歸,自己算親眼見識到了。
等人都退出去了,穆晚晴才偏頭看香琴。
香琴深吸一口氣,說道:“主子,奴婢給您更衣。”
穆晚晴看著香琴打顫的兩條腿和故作鎮定的模樣,點了點頭。
梅若雪來的時候,就見香琴姑姑顫巍巍的給師父更衣,一個帶子都係了好幾遍,走過來輕聲說:“姑姑,我來。”
香琴想哭,她覺得自己太沒用了,退到一邊低著頭。
梅若雪幫師父打理好了衣衫退到一邊,穆晚晴邁步往外走的時候說了句:“香琴,去泡茶。”
“是。”香琴輕聲說。
外麵廳裏,渾身焦黑的刺客躺在地上,黑乎乎的臉上白眼仁極其明顯,他下巴被卸下來了,想要死都沒機會,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穆晚晴,明明可以瞬間得手,可他到底要多倒黴,那麼巧的打雷了?自己遭雷劈了!!
穆晚晴坐下來,郭成帶一眾護衛呼啦啦跪倒一片。
“行了,你們這是要請罪?朕可不覺得你們不吃不喝不睡覺的守著就是忠心,都起來吧。”穆晚晴看著心有不甘的刺客,心裏為他悲哀,敬佩他敢來刺殺自己,當然了,前提是自己這條命誰都拿不走。
“陛下,微臣失職了。”郭成滿臉愧疚的說。
穆晚晴淡淡的說:“那就把這個人照顧好,別讓他死了。”
“是。”郭成應聲。
鶴歸從外麵進來,他帶著人把周圍都查看了一遍,抱拳:“隻來了這一個。”
“這些江湖中人也有點兒意思,是不把朕放在眼裏了。”穆晚晴讓郭成把人帶下去,讓鶴歸立刻帶著羅刹殿的人殺過去。
鶴歸領命下去了。
他走到門口突然回頭,看了穆晚晴一眼,再次確定沒人能傷得了這位,天都護著的人誰來都是送人頭的。
當晚,撫遠鎮往諸城方向的城門被炸開了,連帶著城牆都倒了大片,守衛一個活口都沒留,並且有人敲鑼告訴鎮裏的百姓往諸城來,有秦軍護送!
謝道源震驚秦軍反應速度如此之快,問了身邊的人才知道盧老七不見了,氣得他爆粗口,不用猜也知道盧老七去幹啥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東西!
一道紅影落在院子裏,鶴歸單手背在身後,抬起手一指正屋:“謝道源!出來受死!”
謝道源往外一看,道上的人都沒見過羅刹殿殺手的真麵目,但能戴羅刹麵具的人,必定是羅刹殿一頂一的高手,他哪裏會傻到出門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