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給你說明一下方向，”高瑞嗬嗬一笑，以陳實目前的模樣，說出這句話還是有些讓人懷疑的，“或者如果這裏真的有點東西的話，你覺得我們兩人現在能不能應對呢？”
“你就說明一下這裏的區域大致有多大就行了，以及哪些地方你看不見的，”陳實手裏凝聚出氣旋，“看看有沒有什麼危險物。”
高瑞瞧見陳實這般認真樣，知道勸不了，隻好扶著陳實緩緩站直，為其指明方向。
“行了行了，沒有東西了，”高瑞按下陳實的手，“那些鳥都被你嚇走了。”
“它們長什麼樣？”
“我沒學過相關的知識，在我看來所有鳥長得差不多。”
陳實眼中流動的混沌物不停，並且似乎都是從一個地方流出。
“那個地方有什麼嗎？”
“嗯？”高瑞不解地朝著陳實所指的方向看去，他不明白陳實為什麼在眼睛看不見的情況下還能對一個方向有所疑惑，他似乎隻是將陳實剛才的話當作還沒清醒的玩笑話。
“那裏什麼也沒有啊。”
“什麼也沒有？你確定？”
“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見嗎？”
陳實沉默了片刻，隨後解釋道：“我能感受到能值，周圍的有東西不斷流動著，隻不過我不確定這是不是能值，而這些東西都是從那裏出來的。”
“我聽說若是五感中缺一感，其他地方會增強，難不成你就隻是瞎了一會兒，感知力就增強了？”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之前確實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曆。”
“算了，當是欠你的吧，”高瑞繼續搭在陳實身上，“帶我過去，這裏太遠，看不清楚。”
陳實帶著歉意朝高瑞點頭，隨後二人慢慢往那邊移動。
“行了，我在這裏能看清，還是要小心點。”高瑞已經看見那個被雜草遮擋住的一個洞穴。
這個洞穴大約兩人大小，洞裏是黑漆漆一片，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周圍有幾隻膽子大的鳥，不怕高瑞二人靠近，卻根本不敢往洞穴口處蹦躂。
“有一股冷風，你感受到了嗎？”高瑞見陳實點頭，手裏搓了一團火焰扔了進去，“裏麵居然這麼大？”
“有多大？”
高瑞再度一試，道：“大概就是初極狹，才通二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不對，也不算是豁然開朗，隻是裏麵的空間看不見盡頭。”
陳實扭頭仔細想了想，手中能值凝聚成一條線，一直延伸進去。
一聲冷哼響起，高瑞一掌切斷那根探進洞中的線，將陳實護在身後道：“怎麼了？有危險嗎？”
陳實擺擺手，示意高瑞撤下身上的火焰，吐出一口淤血，道：“咳咳，沒有危險，隻是我一時有些震驚，慌了神，沒有沉住氣。”
“連你都被震住了？”高瑞開始對洞中之物來了興趣，“裏麵究竟是什麼？”
“能值，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裏麵的是能值。”
然而按照他先前預料的驚訝聲卻並沒有出現。
他現在看不見了，所以看不到高瑞臉上出現的波瀾不驚。
“所以，裏麵可能會有一些我們從沒見過的東西？那倒是來得不是時候了。”
“你不驚訝？”
“麵對新事物時還是要冷靜一下的，你不應該早就能做到了嗎？”
“你啊，”陳實歎了口氣，知道對方是在調侃自己，“不過裏麵確實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你打算進去？先說好，我沒辦法陪你，裏麵我是沒法為你指路了。”
陳實搖搖頭，道：“不，等你好些或者我眼睛好點後再去吧，反正你不急，我也沒辦法。”
“你不回去？”
陳實突然低下頭，回憶起了才經曆過的事情，道：“遇上點事，我不知道有沒有走出來。”
“我之前也經曆過這種事，跟你一樣選擇過逃避，可最後還是隻能直麵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