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回來了。”紀安率先踏進家門。
“小安回來啦,玩得開心不?”周母知道這些天紀安狀態不對勁,看到紀安重展笑顏,終於放心下來,想必隻是不喜歡待在醫院吧。
周行一放下背簍,把上層的野地瓜捧進盆子裏,再把背簍下麵的野雞和兔子拿出來。
“特別開心,我今天做了好多沒做過的事,中午是在山上吃的自己抓的魚,我們摘了好多野地瓜,還抓到了野雞和兔子。”
“媽,你看我有啥不一樣?”紀安瘋狂暗示,就差把自己的腦袋頂到周母麵前了。
周母早就注意到了紀安頭上的花環,這在農村來說還是很常見的,不過大部分都是小孩子才弄這些,看紀安高興的模樣,也想要配合她,裝作才發現,“喲,還戴了花環呢。”
“是啊,行一編的,媽好不好看?”
紀安顯擺地在周母麵前轉了一圈,花環備受紀安寵愛,除了中午睡覺,基本上都沒摘下來過,她上輩子沒戴過,現在有了可不得好好顯擺一陣。
“好看得很。”
“媽,你也戴戴看,我給你戴上。”紀安把花環取下來,戴在周母頭上,然後進了屋子把鏡子拿出來,雙手舉著正對周母,“媽,快看,多好看呐。”
“我這麼大年紀了,戴這幹啥。”周母嗔了紀安一眼,微微低頭,手撫了撫鬢角。
“好看的,媽你看著一點也不老。”
這話紀安可沒胡說,周母的年紀本來就不算老,加上周母底子好,即使幹多了農活也不像四十多歲的人。
“就你嘴甜。”周母戴了會兒就小心地把花環取下,“還是得服老,我都有皺紋了。”
“好了不說了,今晚吃什麼?雞和兔子做一樣就行,多了吃不完。”
“吃兔子。”
周行一把洗好的地瓜放在院子裏,拿起兔子去了外麵。
“媽,知合呢?”
“做作業呢。”
“那等下叫知合出來吃地瓜,我先走了啊媽。”紀安說完,趕緊追著快要消失在眼前的周行一去了。
周行一拎著兔子走到河邊,直接一拳把兔子砸暈,然後用繩子把兔子倒掛在樹上開始放血,動作幹淨利落。
紀安被這操作嚇了一大跳,這未免有點恐怖啊,周行一應該沒有暴力傾向吧,感覺他那一拳頭下來能把我砸死。
沒幾分鍾,血放完了,取下兔子開始剝皮。
紀安有點不敢看剝皮的場景,蹭到周行一背後,額頭抵在他背上,聲音中帶著控訴,“周行一,你剛怎麼不叫我啊。”
周行一看著紀安在他身後隔一會兒伸出個腦袋看他手上的兔子,有點無奈,“這不是擔心你害怕嘛,你現在不就不敢看啊。”
紀安用手指戳周行一的背,“那你也要告訴我啊,萬一我不害怕呢。”
紀安中午的時候想了很多,她對肚子裏的孩子是放不下的,在醫院那些天是在和自己較勁,腦子裏兩個小人一直在試圖說服紀安。
黑色小人:“孩子隻會是你的拖累,你想變成事事都要先考慮孩子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