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黑眸裏流轉的光凝滯了片刻,然後強製鎮定地起身,單手撐在溫雅的身側,緩緩彎下腰,和她拉近距離,保持平視。
黑沉沉的眸像是要望進她的瞳孔深處,不疾不徐道,“溫小姐莫不是在拿我開玩笑,A市誰不知道你溫小姐喜歡蘇辰,現在和我提結婚,你覺得我該不該信。”
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線條分明,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聽見這話,溫雅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被子,她抿了抿唇,而後抬眸看向他,毫不膽怯地回望,嗓音溫軟,不緊不慢道:“那是過去,誰還沒有一點過去了,難道江先生沒有喜歡過誰嗎?”
江妄目光坦然,緩緩道:“沒有。”
他沒有喜歡“過”,他一直是進行時。
溫雅卻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她前世的確是直到死也沒有聽說過江妄結婚的消息。
溫雅囁嚅著唇瓣,被他這份坦然的目光看的有些慌亂,急忙道:“江先生您就說行還是不行。”
江妄定定地瞧著她,忽地笑了,薄唇輕揚,慵懶俊美,“行,怎麼不行,溫小姐是名冠A市的美人,家世也好,娶回家沒有任何問題。”
他沉吟片刻,眉梢輕挑,“但是溫小姐總要用什麼來證明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我不可不想娶的老婆回來,心裏還念著其他人,因為......”
他的聲音沉而緩,徐徐從胸腔漫出,透著格外的認真,“我沒有想過讓自己變成二婚人士。”
即便她心裏有其他人,但隻要她嫁給了他,他就絕對不會把她放開。
溫雅有些茫然,“那要怎麼證明。”
江妄沒說話,隻垂眸看了眼她的紅唇,可溫雅誤會了,下意識捂住胸前的被子,麵頰緋紅,慌亂地瞥著四周,甕聲甕氣道:“可不可以讓我休息一下,我......我覺得還有些......不舒服。”
那裏還是很酸,很漲。
江妄挑了挑眉,“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說你主動親我一下。”
溫雅聞言本就害羞,聽見這話更覺得沒臉見人了,她有些結巴道:“可......可是我昨晚主動都和你做了那樣的事了。”
江妄不疾不徐道:“我怎麼知道你昨晚的主動是不是因為喝了酒。”
畢竟她清醒的時候,眼裏從來就沒有他,更別提主動接近。
溫雅咬了咬唇瓣,眼皮輕掀,宛如琥珀的眼眸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靠近,揚起腦袋,在男人的唇上輕吻。
很軟,很快,一觸即分。
她軟糯地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隨著她的靠近,江妄的呼吸漸漸凝滯,馨香撲鼻而來,而當她徹底吻上自己的時候,江妄的心髒似乎也漏了一拍。
江妄垂下眼簾,看著麵前的人兒,深黑的眸子變得有些晦暗不明。
他應該說可以了,應該就此放過她。
許多人都說,愛是克製,愛是隱忍,可有的時候,當所愛主動靠近的時候,誰他媽能忍得住。
江妄眼底深處的愛和.欲.望.交織,如同燃燒的火,他扣住即將離開的溫雅的下巴,嗓音低啞,“溫小姐在糊弄誰?”
“什麼?”
溫雅眼睫忽閃,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
但在下一瞬,男人便俯首將唇印下,溫雅瞳孔睜大,身體有一絲僵硬。
察覺到這一點,江妄眸光輕晃,他伸出手掌,攬住她的腰肢,白皙有力的肌肉和青筋交織,仿佛延伸的藤蔓,與纖細柔嫩的腰肢碰撞,上麵隱隱跳躍的動脈好似火花,一點點灼燒著溫雅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