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塵像著往常一樣,咬著包子緩緩走進校門。

他望著眼前魚貫而入的校友。

隻見他們正機械地重複上周星期一的一切。

就好像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李若塵剛把原先用來裝包子的塑料袋丟入垃圾桶。

他的耳邊,便傳來了一陣銀鈴般好聽的微弱女聲:

“早上好,福淵。”

李若塵扭頭看向聲音發出的方位。

隻見一位低著頭、後背稍微有些駝背的少女微微抬起右手,向著自己打招呼。

他上下打量著麵前的一米五左右的少女,眼中精芒一閃,心中暗自嘀咕:“木道修行者。”

眼前這少女叫做沈霜庭,披肩的頭發雜亂,讓人看不清她的麵龐。

還有一件寬大的舊校服套在她的身上,整個人更顯得十分邋遢。

沈霜庭看見“李福淵”站著不動,上下地打量著自己,心中沒有半點生氣。

她心中滿是疑惑,有些笨笨的她便開口問道:

“你,你在看什麼啊?別這樣盯著我,這樣沒有禮貌。”

李若塵關上了‘究根眸’,隨意看了一眼麵前的少女。

不知是千年來養成細致觀察的習慣,還是怎麼回事。

他忽而發現在邋遢的外表之下,沈霜庭竟藏著能和原身主姐姐比肩的美。

那是一種如同夏日清風般沁人心脾的美。

哪怕放在前世,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但也隻是發現罷了,他沒有任何的心動。因為李若塵前世曾享受過比這更為豔麗的美人兒。

不過當他成就魔神歸來之時,再次見到其中一位。

那人的肌膚已是如同枯枝落葉般,再無往日光澤。

往日秋波湧動的雙眼已滿是空洞,那甜得能滴下蜜糖的嗓子也是變得令人有些聒噪。

“沒有永生,這一切不過是虛妄罷了。不過也好,曾驚豔了某個少年的青春。”

想罷,李若塵便將目光轉回校門,笑道:“沒事,早上好。”

沈霜庭望著他的背影,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一陣詫異:

“怎麼今天的福淵同學,有點...不一樣呢?”

.........

李若塵憑借著記憶,坐到了後排靠窗的角落位置。

這時沈霜庭也從門口低著頭緩緩走了進來。

李若塵望著眼前有些自卑的少女,他開始翻閱李福淵的記憶。

他瞬間就明白了這少女的些許事情。

沈霜庭的父母是血道修行者,但修為過於低弱。

他們便根據一本殘籍上的方法,打算生孩子再將其煉成丹藥服用以提升自身修為。

但最後被人發現並被舉報上級,隻落得個功虧一簣。

而這當年震驚全城的案件,也讓沈霜庭在往後的日子被打上“血道餘孽”的標簽,使她備受爭議。

正當李若塵想要繼續深挖記憶的時候,教室前方忽而傳來了響亮的一巴掌。

他抬頭看去隻見沈霜庭正低著頭,左手扶著桌角,身形不穩。而右手則是捂著自己的臉頰。

在她麵前,一位穿著妖嬈、滿麵胭脂的高個女生正抱臂而立,滿麵怒容。

那高個女生的確有幾分姿色,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頭柔順的黃色頭發。

那女生叫做王靜,是這個班上的大姐大。

她每夜都跟著那些社會青年出去玩,並且校規上的事她都反著來做。

她惡跡斑斑,甚至有人爆出她在做著使用到自己身體的生意。

王靜捏了捏自己衣服肩頭的部位,一臉嫌棄對著眼前少女罵道:

“你知道這件衣服有多貴嗎?你那麼髒,竟敢碰我?”

“我告訴你,你要是下午放學拿不出錢來賠我清洗費,你就知道什麼是錯!”

沈霜庭捂著被扇中的臉頰,聲音哽咽:

“我,我不髒啊。”

“你關注的是什麼玩意!這就是全市文科前十的智商嗎?怕不是個傻子!”王靜咬了咬後槽牙,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