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那法器的道能瞬間消弭,整個學校沒有了保護,瞬間被這災劫轟成一片廢墟。

至於“李福淵”,早就被雷劫轟成了齏粉散落到了地上。

幻境珠被這災劫的餘波所衝擊,全校的學生瞬間從其中被放了出來。

由於這幻境珠是由上仙所製,幸運的學生都被安全地送往了操場。

而不那麼幸運的,則已是在災劫的餘波中,和幻境珠一同泯滅了。

李若塵此時已是混在人群中,他望著眼前的殘垣斷壁,望著驚歎於頭頂天空極速放晴的學生。

他的心中沒有因為洞天福地被毀而產生失落,反而在是十分平靜地分析著麵前的一切:

“洞天福地是由天地靈氣所化,而我的靈魂位格隻是跟原先世界的位麵意識同等。它應該是用某種手段隱藏起來了,看來原先世界的位麵意識還是不容小覷啊。”

“這洞天福地遭受了天災地劫所有東西都毀於一旦了,並且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就被針對。這應該是要不了的。”

“不過,按時間流逝計算,它應該還有幾個月就會坍塌,又因為這戒指自成天地,這方世界的位麵意識又檢測不到。”

“看來,到時候裏麵災劫的威能泄露出來,這個世界有得頭疼了。”

想罷,李若塵舒展了一下自己的雙臂,忽然,胸口便傳來了一陣晃動。

他望向自己微微翹起的胸脯,有些無奈:

“這個新身份,有些麻煩呢。”

·········

武瑙子禦著劍,帶著沈霜庭飛到了一座老舊的公園裏。

沈霜庭望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心中忽而一顫:

“這裏是······”

武瑙子將飛劍收回,從口袋中摸出了當時從課桌上搶救回來的發卡。

下一秒,他便迅速走近了沈霜庭。

她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武瑙子卻早已經將自己的頭發撩起,將發卡迅速地佩戴好了。

“如果不是為了練習這個,誰會願意留這麼熱的中長發啊。”武瑙子為她戴上發卡後,他退了一步,望著眼前美若天仙的少女,如是說道。

沈霜庭卻是將自己的羞怯到粉紅的臉頰捂住,她的目光透過指間的縫隙望著眼前的男孩。

沉默幾秒後,她才怯懦地問道:

“你,你真的是小武嗎?你怎麼改名字了?”

武瑙子耐心地聽完了眼前少女的提問,他柔聲地笑道:

“哈哈,當初那個名字叫武勇,我覺得太粗魯了,而後來我又喜歡上了瑪瑙製品,所以就改名了唄。”

說罷,他還捏起了胸前的紫紅色瑪瑙吊墜,向著麵前的少女展示幾下。

沈霜庭聽著眼前少年這略帶熟悉的笑容,也是不禁笑了幾聲。

·········

此時,在一座高級的餐廳內。

一位戴著眼鏡的俊美少年正含情脈脈地望著麵前的絕美少女,耐心地等待著她將想吃的菜肴點上。

這便是俊美少年便是楚河天。

當初他望著林幼竹的屍體,心中已是萬念俱灰。

就連理智也全然消散,這使得他向市長發起了進攻。

但市長的修為可是屬於凡間巔峰渡劫期這一階段,怎可能會被這後輩擊敗?!

但他也隻是楚河天擊昏後,關押了起來,未做治罪。

而楚河天醒來後,卻是聽聞林幼竹在上仙的救助下,重獲生機。

待到他再次見到林幼竹之時,卻是被上仙告知已是丟失了所有記憶。

但楚河天能再次見到林幼竹已是奢求,怎敢再有更多奢望?!

待到“林幼竹”將菜肴點好後,楚河天才緩緩開口,語氣溫和:

“你還記得嗎?當初我第一次遇見你,便是在這個餐廳······”

“林幼竹”待眼前的少年說完,隻是一笑:

“這樣嘛?看來,我真的忘了好多啊。”

···

與此同時,在餐廳的二樓。

市長國子忠望著樓下交談甚歡的男女,又看了看身旁的仇九天,眉頭微皺:

“你確定找個跟林幼竹聲音一樣的替身去易容當臥底這個事情真的好嗎?萬一露餡怎麼辦?”

仇九天拍了拍麵前的欄杆,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放心,這是我們刑部的頭號執事,本身經驗就豐富,並且還有上仙的丹藥相助。再被認出來,這個位置,還輪得到我坐嗎?”

“並且,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嗎?”

話音剛落,國子忠便側著臉,目光犀利地望著身旁的刑部部長,笑道:

“確實沒有,但這也算不得良方吧。”

仇九天將目光轉向樓下的兩人,也是一笑:

“別急著下定論,現在一切都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