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們家也要開飯了,他們可能都在等我呢。”

“好吧。”李若塵沒有做過多挽留,也沒有將他作為丹材的想法。

一是,郭複明剛才過來的時候,肯定被很多的攝像頭所拍,自身在煉丹教育界有一定聲名,不好下手。

二是,哪怕李若塵不想承認,但她心中確實對郭複明有所敬意。

李若塵沒有過多言語,便走向門口,為郭複明打開了門。

“老師,再見。”李若塵為了人設完整,在看著郭複明走出門口,她便隨口告別道。

沒想到,郭複明卻是轉過身來,望著自己的眼睛,語重心長地說道:

“若是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物質上和精神上都可以。老師很樂意自己能夠為新一代的煉道大師,乃至宗師提供幫助。”

李若塵望著郭複明堅定的雙眸,也是認真地說道:

“我會的,謝謝你,老師。”

說罷,郭複明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口。

李若塵望著他將煙掏出的背影,嘴角的弧線不覺上揚:

“可惜啊,這條路隻能由我一人走。”

·········

深夜,一個胸前滿是鮮血的青年正在郊區的公路上奔跑著。

他身上的法器全都已是在戰鬥之中,破碎殆盡。

並且自己的胸前還被人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順著衣物不斷灑落到地上。

青年跑著,在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這副身軀在向前奔跑:

“一定要跑回去,一定要把鍾社長的背叛告訴幫主,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視線慢慢變得模糊,步伐也開始慢了下來。

但下一秒,青年卻是從口袋中將一枚丹藥拿出,放入嘴中用力咀嚼。

這丹藥,叫作血僵丹。能夠使人的身體機能瞬間拔升到極致。

但服用之後,人體內的血肉會慢慢幹枯,最後變為一具幹屍。

將丹藥服下之後,青年的血液不再流淌,殘破的肌膚甚至將衣物上的血液快速吸幹。

霎時間,原先血衣瞬間變為一件幹淨的殘破衣物。

青年的身軀不再搖晃,反而像是運動員一般,奮力地跑向遠處的便利店。

“隻要能將信息傳遞下去,就能不負老大的救命之恩了!”青年這般想著,步伐又是加快了幾分。

但下一秒,一個身著花色襯衫、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子,卻像是憑空出現一般,擋在了青年的麵前。

他望著此時皮膚蒼老如同老翁的青年,滿麵嘲諷:

“喲,那麼拚命?居然想要用生命來將事情傳出去。你不會覺得你這是光榮的犧牲吧?!”

青年沒有停下,繼續死命地奔跑著,他的嗓子已是因為血肉的逐漸幹枯而變得沙啞:

“鍾天撼,幫主怎麼對你的?你這樣背叛幫派,你還有良心嗎?”

那名叫鍾天憾的男子聽到後,沒做回應,隻是將手向著青年一壓。

轉眼間,青年雙腿的骨頭便因為巨大的壓力而斷裂,從皮膚中刺出。

隨即,他整個人便瞬間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鍾天憾緩緩走近躺在地上、逐漸幹枯的青年,放聲笑道:

“良心?我這叫做良禽擇枝而棲,更別提,我跟他那麼多年,隻是給了我一個社長的職位!”

“現在,我加入新建立的幫派,將原先的產業全部吞並,再建立新興產業。哼哼,我告訴你,我的未來,比你這死人好多了!”

說罷,他便抬起腳,狠狠踩碎了青年的頭顱。

伴隨著一陣骨頭破裂,汁水濺出的聲音,青年的頭顱瞬間變為了血紅中摻雜著雪白的肉醬。

但奇怪的是,頭顱雖然已是爆裂,但殘餘物卻是留在原地。

就連白色的流質物體和血液,也像是被擋住一樣,留在原地。

“鍾社長的宇道修為很是深厚啊!”一陣掌聲在鍾天憾的耳邊響起,語氣中滿是讚歎。

聽到這話,鍾天憾將不染一絲血汙的皮鞋抬起,放回地上。

隨後,他轉身望向不知何時站在身旁的美豔女子,漫不經心說道:

“不過是半仙期罷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了。”

粉色頭發的美豔女子,眯了眯大而圓的杏眼,笑道:

“那是自然,不過鍾社長這招借刀殺人,風險很大啊。”

鍾天憾笑了笑,眼中滿是殺意:“那這得看你的毒道修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