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贈爾隻鈴鐺一步一響,一步一想(1 / 2)

曾以柔這邊受了傷,顧瀟笙倒沒急著帶她回上海,帶她去了醫院做了基礎的檢查,開了一些用於祛疤和處理傷口的藥膏便離開了醫院。

慈善晚宴如期推進,後期的工作對接了其他工作人員,唯一遺憾的是曾以柔沒能親眼看見文太太穿上自己的作品。

但通過第二天的新聞推送以及厲洋的轉述得知慈善晚宴舉辦的非常成功,他們懸著的心也總算落了地。

曾以柔坐在顧瀟笙的車上,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她聽見身旁的顧瀟笙出聲說道:“累不累,累的話可以在車上小憩一會兒。”

曾以柔搖了搖頭,不時的透過車窗看向外麵,車窗外的景致一片蓯蓉,雖不抵上海那般風情萬種,到處都是樓宇林立,杭州卻總能給人一種江南煙雨的柔情。

顧瀟笙看著她望向窗外出神,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讓他想起那次在美國初見她時,也是這樣坐在車上。

隻不過那一次,她局促的坐在車後座上,不時望向窗外的雨,像個懵懂的小姑娘帶著涉世未深的天真感,不過是一場再平常的雨卻總能引起她的注意。

顧瀟笙見她坐久了無聊,問道:“想什麼呢?”

曾以柔扭過頭,下巴微微收了下,才開口:“沒想什麼,隻是覺的杭州真的好美,美的讓人忍不住為此願賭服輸,執迷不悟。”

顧瀟笙不禁看著她笑了下,說:“還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形容杭州,願賭服輸、執迷不悟”他饒有興致的重複著她剛才的那句話。

然後像是突然領悟到她此刻好像在意有所指,然後又問道:“這怎麼聽著都不像在說風景,好像在說人”

曾以柔頓了一下,然後回眸看向他,淡淡的說道:“不覺的很像我們嗎?,一逃離原來的地方,就好像忘了自己曾經是誰,明知道是一觸即滅的露水,卻還是願意奮不顧身的不惜賭上一把。”

顧瀟笙一隻手去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用若無其事的語氣回道:“露水?你就是用露水定義我們的關係嗎?還有我不大喜歡賭來形容我們之間,我更喜歡執迷不悟這個詞,我對你就是執迷不悟”

曾以柔扯了扯嘴角,不免笑了一下。

顧瀟笙:“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

曾以柔見他一副沒正經的樣子,沒接他的話。手試圖從他指尖掙脫開來,但他怎麼都不肯。

最後她放棄抵抗,任由手就這樣被他握著,手心被他溫柔的手掌攥出微微的濕熱。

曾以柔明白無論兩人是這一觸即發的荷爾蒙分泌出的多巴胺在作祟也好,還是一時失控的露水情緣也罷,終究兩人都想在逃離出自己的伊甸園後,明知是錯誤卻還是清醒的想去做壞事。

像大學時期他們四人第一次宿醉的感覺,明知道酒精不是很麼好東西,卻還是忍不出初嚐那肆意帶來的快感。

她就這樣清醒著、甚至在內心有種鄙視自己的錯覺,想酣暢淋漓的痛罵自己一場,哪怕是罵自己的懦弱,罵自己陰暗的隻為報複,亦或是想要填補錯付的寂寞,但此刻無論哪種輕狂的造作自己的內心,她都想當下就這樣吧,就在這一刻做個暫且糊塗並快活的人吧。

車最終停在了杭州一家杭幫菜館附近的停車場,停好車後,顧瀟笙帶著她去吃了附近一家比較地道的杭幫菜,點了一道荷香雞、龍井蝦仁、西湖醋魚、還有鹿茸菌菇煒豬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