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是真的，喜歡你也是真的”他伸手攬住她的後腰，將她摟在懷裏。然後盯住她的脖子，似是在尋找著什麼，“我給送你的項鏈怎麼沒帶？不喜歡？”
曾以柔心尖一緊，呼吸一促，身體不受控製地有些發麻，“顧總，放手”。
見顧瀟笙無動於衷，壓根沒有要鬆開她的打算，她思索片刻後，“項鏈太貴重，也太特別，我沒敢帶”
她說的沒錯，誰會把半套房子沒事掛在脖子上玩，她想起以前課本上學得《項鏈》，故事的女主人弄丟借來的項鏈最終窮其一生都在償還。
她學會不貪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人亦如此。
她輕咳了一下，吊了吊嗓音，聲音清冷，“顧瀟笙”
“在”
他在她耳邊低聲回應，他呼出的熱氣在她耳垂上噴灑，她心間酥軟了一陣。
他手將她抱的更緊了，手臂順勢從她小腿穿過，將她的身體打了個橫抱在他的大腿上。
曾以柔身體失衡，雙手下意識去抱住他脖子，卻感覺身下好像觸碰到了什麼硬的東西。
她身體似是像觸了電門開關一樣，驚叫一聲 “顧瀟笙，你變態”
“別這樣，這裏好多學生在這呢？”她臉上氤氳成一片，白皙的臉瞬間染上一片紅。
顧瀟笙臉上掛著奸計得逞的壞笑，“要不換個地方也行。”
他一隻手繼續抱著她，另一隻手鬆了鬆頸上的領帶，似是身體朝向她坐著的方向更靠近了一步，半倚在她的身側。
曾以柔呼吸陡然一窒，“別鬧，快放開我”，她抬眼環顧了一周正在圍觀賽事的學生，見沒什麼異常，挺直的脊背才放鬆下來。
她思忖了片刻，心裏像一團任人揉碎的紙張，半晌，她才開口“從杭州回來以後，我想了很久，我們還是就這樣吧，我不想欠你太多，欠多了我怕以後我還不起”
曾以柔語氣平緩，不忘稍稍偏頭注意他的反應。
籃球場下隻有幾處路燈照映，昏暗的燈光下，他的五官被襯得更深邃立體。
曾以柔看見他皺了皺眉，表情裏竟平和的沒有一絲意外：“我從未覺得你虧欠我，非要說欠，你好像欠我一個生日禮物，你可親口答應的”
曾以柔紅唇輕啟，語氣刺骨，“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覺得虧欠我，且以身相許就好了”，顧瀟笙似是聽到她的話沒走心一般。
他總是這樣，說著最放浪的話，語調裏總蘊著調情的味道。
可此刻他眼神卻清醒冷靜，不染醉意的勾著唇，輕笑著。
好像曾以柔剛剛在跟他說笑一般。
“以身！相許？”曾以柔輕抬明眸，眼睛似水中的彎月，清澈明亮，但她聲音卻冷漠而清厲，“你怕是忘了自己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怎麼個以身？又如何做到相許？”
曾以柔生的漂亮，在她那個行業裏接觸的都是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角色。
她憑借自己的姿色可以倚仗任何她想要得到的資源、名利和地位。
可她不想。
她同顧瀟笙現在沒名沒分的這麼發展下去，“以身”終究不過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維持肉體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