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人再次聚齊是在三天後,顧家與初家的那場訂婚宴上。
曾以柔在內心做了很久的鬥爭,她最後還是出現在了訂婚宴上。
她自知自己沒那麼重要,初氏企業是母親和外祖父一生的心血。
她還不至於慷慨到要讓它毀於外人的手裏。
訂婚宴上,整個宴會廳散發著奢華的氣息、高挑的大理石柱點綴著金色的雕花,璀璨的水晶吊燈從高處垂下,閃爍著炫目的光芒。
宴會桌上鋪滿了雪白的絲綢桌布,鑲嵌著金絲邊,上麵擺滿了精致的銀器和瓷器。
宴廳裏來的多是上流社會的名門望族,上海的龍頭企業掌門人幾乎都來捧場,畢竟這是海市兩大巨頭企業的聯姻。
當然還有上海的各大媒體也無不例外的到場了。
顧家和初家在商場上曾經競爭那麼激烈,現在卻親如一家,顧家的人曾以柔都不認識。
但她草草的環顧了宴廳的全場,看到初家的人倒是來了不少,尤其是尹玉梅的親戚。
曾以柔並不擅長參加這種場合,尤其是今天這種有可能隨時都會成為大型社死現場的時刻。
就好像此刻,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輕柔的絲綢貼合著她的曼妙身姿,她的頭發披散在肩上,襯得膚色潔白如雪,細膩如玉。
她本想低調的行走在宴廳之中
可她同傅子靖、還有顧南賢和薑禹一同出現在宴廳的時刻,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們吸引了過去。
好像今天的主角成了他們四人。
全場因為他們突然的出現而驚訝不已。
或許是因為他們四人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也或許曾以柔前段時間一直是鬧得沸沸揚揚的緋聞當事人。
她此刻倒沒心情顧及自己究竟該以哪種方式出場,他們四人單單是站在那裏便引來全場騷動。
段玉梅和方萍兩人正聊得開心,見到曾以柔的出現,倒有些吃驚。
段玉梅謹慎的看向曾以柔,臉上的笑立馬收住,她知道曾以柔的出現必是來攪局的。
而方萍早就聽康叔提起過曾以柔,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顧瀟笙剛回國那天,顧南賢說的自己那位還沒來得及轉正的女朋友,想著顧南賢說的“人家姑娘還未必看得上她兒子。”
方萍暗戳戳的懟了懟段玉梅的胳膊,見段玉梅認識這女孩,她稍有芥蒂的打探道:“梅姐,那個姑娘你認識?”
段玉梅:“那個死丫頭,今天怎麼來了”
方萍側目,似是有意聽段玉梅說下去。
“她呀,早被我們初家趕出去的野丫頭,也就我們家明修心善,養了她十幾年,視她為親生女兒一般對待,可她這個小白眼狼,就知道跟我們對著幹,她今天還敢來這兒,怕是要興風作浪。”
方萍見段玉梅咬牙切齒地準備收拾曾以柔,似是在一旁煽風點火,“梅姐,你可是名門正派,何苦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你若今日給了她難堪,豈不失了你這當家主母的身份。”
段玉梅:“我還能任由她在我眼皮子底下破壞笙兒和雪兒的訂婚宴。”
方萍臉上露著邪佞的笑,唇紅齒白也絲毫難掩她一臉精明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