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衝想看看那男人是誰,可惜那男人背對著他,又有竹葉遮擋,看不清楚。
這時,他聽到了男人低聲說話:
“清荷,你放心,我一定向四皇子請命,讓他把你許給我!”
這聲音好熟悉!
不是紀然,又是誰?!
難怪這小子,最近來府上這麼勤快,原來不是為了請教問題。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淩衝恍然大悟。
再偷看不合適,淩衝便又悄聲撤了回來。
也沒心情逛園子了,索性回到屋裏喝冷茶去。
過了一會兒,看見清荷臉色緋紅,哼著小曲進來了。她一看淩衝在坐著喝茶,便笑道:“將軍,您醒了!”
淩衝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
清荷用手摸了一下茶壺,發現茶壺是涼的,便嗔怪道:“您怎麼喝冷茶啊?”
哼,清荷不說還罷,一說淩衝就氣。
他陰陽怪氣地說:“我的丫鬟不在身邊,可不我就得喝冷茶嘛!”
清荷臉微微一紅,旋又鎮定地說:“我去給您倒壺熱的去。”
片刻之後,清荷提著熱茶進來,給淩衝倒上茶,淩衝裝作無意地問:
“紀然今天來找我沒有?”
“來了幾次?”
“三次。”淩衝偷瞄著清荷,觀察著她的神態,發現她微不可察地臉紅了。
“他說什麼了嗎?”
“他說,要找將軍您請教問題。”
“你怎麼答的呀?”
“我說將軍出門了,請他改日再來。”
“你說了請他改日再來,他還是來了三次?!”
“是。”清荷明顯有些慌亂了。
“啪!”淩衝把茶碗重重地放到桌子上,把清荷嚇得一抖。
“好你個清荷,四皇子把你派來伺候我,你竟敢背著我跟人私相授受!”
聽到淩衝這樣說,清荷嚇得立馬跪下來:“將軍,我沒有!”
“沒有?那你跟我說說,你跟紀然是怎麼回事?”
“我……”清荷又羞又惱,竟不知從何說起。
淩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他本來對清荷並無覬覦之心,怎麼看到她跟紀然在一塊就那麼生氣呢?
淩衝也不理清荷,就任由她在那跪著。
正這時,門房進來通報,說有人找餘校尉。
餘千大早就出門了,此刻不在。淩衝便讓門人問問來者是誰。
門人答道:“一男一女,女的說是餘校尉的妹妹。”
“妹妹?!”淩衝驚得站起來。
餘千的妹妹?
這不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嗎?
真的還是假的?
管她真假呢,寧可是認錯了,也不能讓他們走掉。
“快叫他們進來!”淩衝吩咐門人,“對了,派人去街上把餘校尉找回來!”
“是!”
淩衝看著腳邊的清荷,眼淚未幹,心裏有些許不忍,便說道:“你先下去備茶吧。”
“是。”清荷抹抹眼淚,慢慢站起來,端著淩衝的茶壺下去,換上新茶,也給客人準備茶水。
一男一女進入廳堂。
男人雖然穿著普通的布衣布鞋,卻仍可見十分精壯。女人也是身材勻稱,身著樸素的布衣布裙。
特別的是,兩個人臉上都蒙著麵紗。男人蒙黑紗,女人蒙白紗,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麵。
盯著看了一會兒來人的眼睛,淩衝一拍大腿:這不老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