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曬馬非彼賽馬但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賽馬場上比賽的是馬的好壞。
曬馬比的是小弟多寡和實力。
幫派之間如非必要是不會打死打活。
俗話說的好,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幫派開戰,那錢也不能少花。
湯藥費,住院費,跑路的跑路費,進班房的安家費,這都是錢。
所以幫派之間有矛盾首先做的是談判,講數,曬馬。
曬馬就是把自己小弟,手下人都亮出來,曬出來,雙方互相對比實力。
情況就類似動物世界裏公孔雀競爭相互亮羽毛,看誰的更漂亮,誰就牛逼。
陳鎮港說要曬馬。
斧頭,吹水聾不可思議看著他。
二人都在想。
你有小弟嗎?
我們怎麼不知道啊?都藏在哪裏了?
噗嗤。
哈哈哈。
吳錫豪則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真是太他嗎搞笑了。
一個造房子的小老板要跟自己曬馬。
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吳錫豪捧腹大笑。
馬峰也跟著發笑。
“陳鎮港,你不會是想讓工地工人出來亮相吧。”
“嗬,那幫人,不用豪哥出手,我就能收拾掉。”
“哈哈哈。”
潮汕人都大笑起來。
茶餐廳裏充滿了歡樂氣息。
陳鎮港卻沒有因為奚落而影響情緒。
他嘴角微翹,眼角帶笑,再問吳錫豪。
“吳錫豪,你敢嗎?”
陳鎮港那勝券在握神情激怒了吳錫豪,他叫道:“我有什麼不敢!港島就沒有我吳錫豪不敢的事情。”
“好。”
陳鎮港趁熱打鐵。
他朝吹水聾一抱拳。
“那麼就請聾哥做個見證。”
吹水聾回過神。
一個建房子小老板要和黑幫老大比曬馬。
這種事情真是聞所未聞。
有意思。
比賽馬有趣。
“好。”吹水聾一口答應:“那麼你們想怎麼曬?”
吳錫豪:“你小子想怎麼曬?”
陳鎮港:“今晚九點,深水埗碼頭一決勝負。”
馬峰叫道:“豪哥,他是想拖到晚上跑路。”
吳錫豪輕蔑笑道:“他敢跑,他的樓跑得了嗎?他敢跑,我就拆了他的樓。”
吹水聾:“既然我吹水聾來做證,那麼我就會保證不會讓他跑路。斧頭,你盯著。”
斧頭點了點頭。
事情談妥,現在距離晚上九點還早。
吳錫豪便說道:“我相信聾哥,那麼我晚上九點帶人到。”
他看了陳鎮港一眼。
“小子,那麼我在碼頭等你。”
“你要是敢不來,我剁了你。”
陳鎮港:“放心,我肯定到。”
“哼。”
吳錫豪輕哼聲,帶著手下離開。
茶餐廳就剩下吹水聾,斧頭,陳鎮港以及和勝和一幫小弟。
陳鎮港:“多謝聾哥。”
吹水聾擺擺手,繼續埋頭去聽賽馬。
陳鎮港和吳錫豪事情,要不是在他地盤,他才懶得關心。
陳鎮港走出茶餐廳,斧頭帶人跟著他。
陳鎮港笑道:“你擔心我跑路?”
斧頭:“你會嗎?”
陳鎮港:“搞笑,我跑什麼跑,我身家性命都在深水埗。我跑哪裏去?我現在去找警察,你要不要跟著去?”
斧頭才不想去官府。
“那我晚上等你。我告訴你,你可不能跑,我老大沒了麵子,我不會放過你。”
陳鎮港輕笑。
“放心。”
陳鎮港獨自離開。
他既沒有回樓盤也沒有去警局而是獨自回到自己天台鐵皮房。
本來他想著直接就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