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熱情便顯得有點做作,可偏偏錢浩然連做作都省下來了,簡直是人傻錢多,當他說要開啟那瓶珍藏的紅酒之時,別說錢多多一臉發綠了,連方臉男都是驚慌了一下。
當然,尉遲雄也不是那麼不懂人情,他以自己未成年不能喝酒而謝絕,因為他知道除了的他大哥,並沒人把他當回事。
‘酒足’飯飽之後,尉遲雄總覺得應該做些什麼,他連忙起身收拾盤子,卻又被一下攔住。
“雄弟你放下,”錢浩然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轉而望向他人,“都愣著幹嗎?森然去泡茶,多多你洗碗。”
原來這方臉男叫錢森然,因為一場飯局下來他都未說一句話,簡直和長孫俊可以組成隱形兩人組了。
錢森然當然是麵無表情,他起身徑直離開,應該是泡茶去了,真像個服從命令的軍人一樣,毫無多言,而錢多多則明顯不太一樣。
隻見那錢多多嘴一撇,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當然她也不敢違抗命令,心裏的不愉快全部寫在臉上。
尉遲雄非常不好意思,這又打了人家,穿了人家,吃了人家的,自己再不做些什麼恐怕也說不過去了,他趕緊端起盤子就往廚房送去,幹脆利落。
錢浩然卻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也硬是追進廚房,一把將尉遲雄拖了出來,盡管尉遲雄人高馬大的,卻被差不多身高的錢浩然死死夾在胳膊下麵,連掙紮都是微乎其微了。
“多多你去洗碗,等下送點飯後甜點過來。”錢浩然命令發布完畢,一把將胳膊下麵的人拖了出去。
宴席散去,收攤之人怒火中燒,拜金沒有拜到不說,不知道還倒貼了多少錢,錢多多之名也可以改名錢少少了。
隱形人長孫俊站了起來,他徑直走向廚房,擰開水龍頭。水落玉盤,清脆叮鈴,精致如鍾,驚醒他人。
循聲而望,錢多多大聲嚷嚷:“客官,快快放下,您要是累壞了身子,兄長可是會責怪小女的。”
錢多多的嘲諷真是怪裏怪氣,當然,她是覺得長孫俊的長發更是怪氣,才會這般如此。
冷眸望穿清水,長孫俊沒有理會那般嘲諷,他將衣袖一擼便勞作起來,隻是這一沒熱水,二沒洗潔精的,他竟直接用手擦拭盤子,這洗得幹淨麼?
錢多多一瞧,這就更不得了了:你大爺的,直接淋著洗就算了,可你洗一遍等於沒洗,我還再來一遍,這不浪費我家水費麼?
看著那水龍頭嘩嘩流出的水,錢多多眼中卻白花花的全是銀子,她像個潑婦一般就是一頂,伸手就搶。
這一頂,長孫俊倒是毫不動搖,錢多多卻是踩著地板一滑,隻可惜那長孫俊卻不是伶香惜玉之人,那麼就隻能可憐錢多多腦殼著地了。
穩穩當當,胳膊粗如樹樁,錢森然真是一顆大樹,一手就擋住了滑到的錢多多,晃都不帶晃動一下,更別說他另一手還端著一盤子的茶水了。
“哎呀,嚇死我了。”錢多多摸著胸口,驚嚇過後臉上泛白,真若沒有方臉男在後方扶住她,她便又要多出個醫藥費了。
本想嬌滴滴地撒個嬌先,卻發現那長孫俊洗碗洗得專心致誌,錢多多站起身破口大罵:“你個木頭,撞到人了,沒看到啊?”
“我在洗碗。”長孫俊聲如冰泉,若無旁人。
“洗你妹啊。”錢多多憤怒至極,粗口爆出。
“不要吵了。”錢森然冷言冷語,不知所謂。
隻見那錢森然將茶托放在桌上,便徑直走向長孫俊,而錢多多一下喜笑顏開,心花怒放:還是二哥對我好,看你小子猖狂,揍扁你!
錢森然拉著個臉,那表情真是毫無表情,都猜不透他到底是何種心情,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方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