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一直貼著門在聽門外的動靜,突然隔壁沒聲了。
外麵那個男聲說話的聲音比女聲要低多了。她也隻是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文昕”的名字。
這是不是代表,那個之前上來的腳步聲是文昕?
她正想著,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這次的聲音音量較大,隔著一道門聽得清晰無比:“綿綿?你在嗎?”
阮綿綿僵了一下,突然的慌張令她沒有及時開口回答。
他知道她在偷聽?
“宿主冷靜,他隻是試探。”正想著,小A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見裏麵沒有聲音,宋清河頓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悅耳的手機鈴聲在房間內響了起來。
阮綿綿條件反射地看向了手裏。手機裝在晚宴包裏,正接連不停地響著,屏幕上閃動著“清河哥哥”。
……
阮綿綿身體一軟,背靠著門才勉強撐著。她一直都是很循規蹈矩的好孩子,哪裏經曆過這樣的場景。
怎麼辦…要被發現了。
“宿主,快,快到浴室去!”
要是被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腦子裏閃過小A急切的催促,她不知哪來的力氣,原本發軟的身體靠著門板,強行站了起來。
高跟鞋早在進房間的那一刻就被甩到了兩邊,此刻她光著腳,踩在地毯上,倒是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她跑向了房間自帶的衛生間。
將花灑打開,她從晚宴包裏拿出仍響個不停的手機,伴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她按下了通話鍵。
浴室裏講話會有回音,她聽見了自己強作鎮定卻有些微顫的嗓音:“清河哥哥….”
“你在房間裏嗎?”
“恩,在的,我在洗澡呢….”
“有什麼事嗎?”
“你…”宋清河似是聽到了浴室裏的水聲,他頓了一下,還是沒說什麼,“沒事,就是想問你累不累。”
依綿綿的膽子,若是宋清遠在她房間裏,她怎麼可能還會去洗澡?
定是他想多了,宋清遠說不定去了其他地方。
他應該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恩…”
“那你洗完就早點休息。”
宋清河收了線,離開了二樓。
“宿主,他走了。”
掛完電話的阮綿綿再度癱到了地上。剛才的電話她真的是強撐著說完那幾句話的,就怕一不小心露出了破綻。
宋清河不是個無憂無慮的愛笑公子哥嗎,怎麼…他為什麼要給宋清遠下藥?
這不符合資料上給的人設啊。
“小A,是給我的資料出了差錯嗎?”
“資料是沒有錯的。”
那好吧。
浴室的瓷磚每天都是有專人打掃過的,雖然幹淨,但是坐久了還是有些涼。
她掙紮著起身關掉了花灑,就聽見外麵傳來些細微的聲響。
是宋清遠醒了?
那她得出去看看,順便看看能不能刷些好感度。
床前低暗的燈光之下,宋清遠衣衫不整地微眯著雙眼。麻勁開始過去,身體恢複了大半氣力,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燥熱和癢。
他不適地再度扯了扯領口。馬甲早就被甩到了地上,襯衫的領口大開,僅剩下幾顆扣子,岌岌可危地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