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固定好的發髻散開,簪子落在地上,滿頭順滑的青絲如瀑般垂落,落在她白皙瘦弱的肩頭。臉頰因為中藥的關係,布滿潮紅,那雙往日裏勾人的媚眼此時緊緊閉著,聽見了響動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一絲,濕漉漉地似含著霧氣。
飽滿的櫻唇則被主人的貝齒咬了不知多久,竟是有些微微腫脹,顯得更加飽滿誘人。
視線下移,裴清清俊的臉龐一頓,竟是瞬間紅透了。
她裏麵纏了裹胸布,但或許是因為難受,裹胸布已經被她扯的鬆散,男裝長袍領口大敞,呼之欲出的雪峰半遮半露,因為另外半邊還纏著,露出來的半邊被擠壓地更為明顯。
他哪裏見過這樣的風景,當即心跳如鼓,呆在那裏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好半晌,他才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冬青,去我城西的那間宅子裏。”
他知道屋子裏的檀香被動了手腳,但是卻沒有猜到蘇心柔那個女人會這麼狠。
這到底是什麼香?如此看來,這藥性似乎是太過猛烈了…不是回去泡桶冷水就能解決的…
他想了想,又吩咐候在外麵的另一位侍從快馬加鞭奔向醫堂,將有名的醫者帶去宅院。
女子的名聲重要,醫堂裏人多雜亂,他若是這麼貿然抱著沈眠進去,回過頭對方知道了怕是要埋怨他。
他是無所謂的,經過這幾天的思考,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愛沈眠,願以三書六禮,明媒正娶風光迎她入門。
隻要她願意,他馬上就能跟母親言明婚事,定下婚約。
但是畢竟自己之前的行為舉止確實不怎麼討喜,惹她生氣,她定是不願嫁給他的。他隻能現在拚命挽回,不可再行錯一步。
冬青聽從了裴清的吩咐,將馬車架的又快又急。饒是上等的馬車,因為行進速度之快,也不免會有些顛簸。
春水還陷在昏迷中,躺在另一側。
裴清坐在沈眠一側,卻不敢太過靠近,甚至連視線都不太敢落在她身上。她太勾人,他平日裏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麵前,不過是個擺設。
馬車搖搖晃晃,裴清身上泛著冷意的冷香在車廂內淡淡的蔓延開來。阮綿綿渾身難受,冷香似乎稍稍能安撫她不安躁動的心緒,她不自覺地循著香氣的方向,一點點靠近。
她自小桌上慢慢直起身,泛著紅意的眼尾還帶著一點水光,羽睫翹起,視線混沌。
“渴…”甜膩似蜜糖的顫音在車內輕輕響起。
“小心!”
裴清聽到了聲音,剛轉過頭,就見得少女嬌軟的身體一歪,隨著車輛的顛簸,就要跌落下去。
他毫不猶豫地握住她纖細的腰肢,隻稍稍用了點力,那朵嬌豔又芬芳的茉莉花,便落入了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