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王芷泡了個溫泉,覺得渾身舒坦好多,不禁感歎還是禦用之物好。
對了!禦用之物!難不成承楓是皇家人?
鄭飛鴻與承楓是兄弟,長得一模一樣,定是雙生子,墨硯說自己師傅是前禁衛軍總統張弓,墨硯又死心塌地供承楓差使,除非……
王芷隻覺得心髒撲通撲通地跳,一個天大的秘密擺在自己麵前,南樟王被刺、南郊謀殺、假幣案通通與之有關,那麼,他若當真是那位,他想換了這天?
……
王芷再也無心泡溫泉,腦子裏亂成一鍋粥,自己到底上得是一艘什麼船?所以根本不是父親求得恩典,是他故意要囚禁自己於西山溫泉,為何呢?為了不讓自己收到西北的信!那,西北又發生了什麼?
王芷當頭棒喝,顧不得鞋襪未穿,提起裙擺一路狂跑,推開周承楓的房門。
周承楓正拿著地圖與墨硯討論事情,門猛得一下被推開,然後赤著腳、濕著發、喘著氣地王芷出現在二人視野中,兩個人眼底都升騰起一股熱浪。
王芷在二人愣住的瞬間,已走到二人跟前。
“你姓周!”王芷對著周承楓肯定道。
一語驚雷,屋內兩個人更是怔住,不知王芷這話從哪得來,墨硯緊張地看向周承楓。
周承楓先也是一怔,緩過神後,反而彎起嘴角,不緊不慢地吩咐:“墨硯,去把我床上披風取來,給王姑娘暖腳。”
“諾。”
王芷這才羞紅了臉,自己迫不及待跑過來要個說法,連鞋襪都忘穿了,王芷突然間泄了氣,將頭埋在胸口處,不敢看對麵之人。
周承楓目光之下,是一雙圓潤粉嫩的玉足,肌膚晶瑩剔透,泛著微光,讓人想好生揣進懷裏。
墨硯取來披風,一隻手將王芷抱到椅子上,用披風將王芷的身體、雙腳從上到下都包裹住,隻留下一張臉蛋。
王芷剛聽見一聲“得罪了”,隨後自己就坐到了椅子上,還被包的嚴嚴實實,動作之快讓王芷連句拒絕的話都沒空隙說。
做完一切後,墨硯又恢複成那個沉默的侍從,挺直腰板站在一旁,周承楓嘴角上揚,對墨硯的舉動心知肚明,看來墨硯在王川府裏十年也不是什麼都沒變。
王芷覺得氛圍有些怪異,清了清嗓子,看向周承楓,“你還沒回答我呢?”
周承楓索性摘下麵具,直視王芷的眼睛,“是的,我姓周。”
雖然已有心理預設,聽到當事人自己承認還是讓王芷心頭一震。
“我是否該稱你為……大皇子?”
“大皇子”三個字王芷隻是輕輕囈語,墨硯眉心緊緊皺在一起,周承楓倒是一臉無所謂。
“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喚我承楓哥。”
王芷心下了然,不安的情緒越來越明顯,披風被拽得緊緊的也隱藏不住手指的顫抖。
“為何將我帶來西山溫泉?是不是西北出事了?”
周承楓沒想到王芷這般聰慧,短短幾個小時就想到了這一層。
“是不是我父親出事了?!”王芷著急追問道。
周承楓不願承受王芷的情緒壓迫,“墨硯,你和她說。”
王芷逼問的眼神看向墨硯。
墨硯一咬牙,“小姐,老爺目前沒事,你先不要著急,是老爺拜托主君將你藏起來的。”
“什麼叫目前沒事?!你給我說清楚!”王芷隻聽見了幾個關鍵詞,雙拳緊握,身體止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