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仙兒微微數點頭“既然事了,本仙兒去也”薛南見一樓兒黃氣自殷婆子頭頂飛出,轉而投入她手上那塊牌位中,殷婆子的黃皮子臉兒也恢複了正常模樣。
兩個長衫男鬼齊刷刷的轉身飄回牆邊穿出不見,這些錢家父女卻是看不到的,他們隻是見半空的柳素素隻深深的盯了薛南一眼便翩然飛走了。
“哎”薛南還正糾結男侍寵的含意,想著這柳素素一會救下自己後,一定問個清楚。可此時卻見她徑自走了,絲毫沒有要救自己的意思!
難道“薛南回味著柳素素臨走前那富合深意的一眼,思索“難道她知道自己已經解開了繩子?”
薛南經常晚上亂逛,走家串戶雖然從未被抓過,可心思縝密的他早有被抓的防備,他的衣袖收口處一直藏著一個小刀片。是那種削鉛筆的小刀,折了一半,然後將袖口向裏縫了個小邊,平常就把僅有指甲蓋大小的刀片藏在這裏,取用很方便。
下午剛被綁上時,由於視力沒有恢複,薛尚沒有動手,直到天黑他才開始取出刀片割繩子,但由於刀片太小,繩麻卻又硬又粗,他割了一個多小時才割斷。
那時殷婆子和那色鬼才剛開打,薛南明白以當時殷婆子的速度,自己絲毫沒有逃走的可能,所以他兩手抓著繩頭在那裏等機會,哪知後來話題竟轉到自己身上!
黃氣離體,殷婆子突然變得十分疲憊,扶著供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錢向東沒有看到色鬼被打入陰司的過程,見殷婆子突然沒了之前氣定神閑的氣勢,趕忙上前扶住她,問道“大仙兒,那鬼怎麼樣了?”
“呼~\"殷婆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有氣無力道“大仙兒已經走了,那色鬼也已經被打入陰司再不能上來害人了”
“哦”錢向東父女同時鬆了口氣。聽到殷婆子的聲音恢複,他們神情也變的放鬆,那真是多謝殷大姨了,您屋裏休息一晚,我去取答應您的辛苦費,明一早兒就給您。”
殷婆子擺擺手,邊用黑布整理著牌位,邊說“不用了,休息就不用了,老婆子我不習慣在外留宿。至於辛苦費你改天路過鎮裏再給就行了。嘿嘿,還沒人敢昧婆子我的錢!”說完像逃也似的朝院門走.任錢向東如何挽留都執意要走。
隻是在出門時小聲告訴錢家父女二人一句“看在咱們以往的交情上,告訴你,你閨女隻要能通過交合得到那小子的精元,就還有機會恢複”說著朝柿子樹方向中努了努嘴兒,就匆忙的出門走了。
錢向東心中大喜,顧不得挽留殷老婆子,回頭和閨女對視了一眼。隻見錢如玉原本蒼老渾濁的雙眼已變的賊亮,並轉身跌跌撞撞的朝薛南跑了過去,錢向東則趕忙插上大門。
殷婆子最後這句悄悄話薛南也聽到,村長家院子很大,但薛南自小聽力驚人。可還沒等他回過味來錢如王已經衝到他跟前,餓狼撲食般一把扒下他的褲子。
“嗚嗚”薛南嚇的大叫,卻忘了嘴裏還堵著破布。在樹後反背著的雙手再顧不得裝,出其不意的將錢如玉推倒。
“你”等再次插上院門往回趕的錢向東反應過來時,薛南已經飛快的爬上院牆,“你,你給我站住,誰給你解開的?”
已爬上牆的薛南反倒不再著急,而是穩當的在牆頭一蹲。對著村長指名道姓的罵道“草你NN的錢向東,明明是你閨女犯賤惹的禍,卻足足綁了小爺一下午。那老太婆都跟你說清楚了,你們父女還想殺小爺滅口。哼,你們這兩個狗東西,等著老子把你們的家的破事,抖摟的全村、全鎮都知道吧。”
“嘿,小兔崽子”錢向東強裝鎮定,“你說人家就會信?你說人們是相信你這個白天裝瞎子,晚上偷東西的小屁孩兒,還是信我這個村長?”
薛南心智早熟,也不好騙“信不信,等人們見到你閨女的模樣就知道了”
\"我閨女變成這樣,有的是借口可以搪塞過去”錢向東嘴硬,“倒是你之前偷了那麼多戶人家,隻要我一報警,這幾年全村丟的東西都得你家賠,到時候別說你家房子,就是把你娘賣了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