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趕緊帶著自己的戰利品離開了。
料想這些黑社會,必然會將那兩具屍體和現場的血跡處理妥當,倒省了自己的事兒!
“這寫的是什麼呀?”回到福利院,薛南坐在後院的台階上,看著從黑衣忍者身上摸來的小冊子,“這倭國字倒是和本國字挺像,有些就是完全一樣的,可連起來念,怎麼都不像人話呢?”
薛南從頭翻到尾,也就幾張圖能看出點興趣。
那是一種用刀的手法和姿勢,繪畫很精細,內容變化很詳盡,隻一個拔刀的動作就從整體勢式到全身發力、腰、臂、肘、腕、甚至手指的握法標示的很清楚。
還有撩、紮、劈、削等幾個薛南自命名的出刀方式,畫的都很精細,入微。
有些與薛南平時用棍打架的心得還有共通之處,且更精妙,讓他有豁然開朗之感。
於是之後幾個月,薛南堅持修行《提縱術》之餘,每晚都會以棍為刀,練習一下圖畫上的招式,每每熟練到一定地步,都會覺得受益匪淺。
這一天,薛南又有心得,卻無法施展、驗證,技癢難耐之時, 那白衣惡鬼正好經過自己麵前,薛南順手一招就劈在惡鬼身上。
由於棍子沒塗抹指尖血,棍子在惡鬼身上透體而過。
惡鬼猛的停住,呆愣中帶著疑惑盯著薛南:不是都和平相處半年的了嘛?
薛南眨眨眼,理直氣壯的找借口道:“看什麼看,你踩我腳了。”
蒼白的鬼臉垂下看了看自己空蕩的下體,瞬間進入暴走狀態,四周的書像下雨一樣向薛南砸來。
它恨沒有更硬的東西,暴走的魂力瘋狂晃動窗戶,把玻璃都震碎,控製著漫天的碎玻璃刺向薛南。
薛南有種捅了馬蜂窩的即視感,於是速度和棍法全力發揮。
五分鍾後,實在扛不住逃到屋外,身上、臉上已多處見血。不過卻有一種酣暢淋漓之感,痛並快樂!
調息一會兒,薛南再次衝進屋,“劈啪,叮當”又是一通。
反反複複,惡鬼用於攻擊的玻璃被打的越來越小,直到小的不再具備攻擊力。
於是,再震碎另一個窗戶繼續……直到三個窗戶一個門,再無玻璃。
惡鬼有些後悔了,有玻璃時,它可以弄的髒髒的,保證白天屋內陰暗。
現在看著光禿禿的窗口,它突然發愁白天怎麼過呀? 太陽光還不得曬到後牆上!
第二天晚上,在櫃子、書堆的遮擋下苦挨了一天的惡鬼剛無精打采的從角落裏飄出來,薛南已經興衝衝的提著一個麻袋進屋。
走到它近前“咚”一聲重重扔在地上,而後拎著麻袋底,一抖樓,大大小小的石塊、磚頭倒了一地,“來吧,以後你用這個。”
被亂發半遮住的蒼白鬼臉幾十年來第一次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經曆了上次被追殺的教訓,薛南深深的體會到自己攻擊手段的不足,所以不管這鬼樂不樂意,他給棍子塗上指尖血就抽了上去,白衣惡鬼被迫躲開反擊。
很快薛南被砸的滿頭包跑出來,“哎呀,石頭是不是弄的太大了?”
薛南受傷後,恢複力驚人。
所以每晚除了固定的內功修行外,必找那白衣惡鬼當陪練,打一場。
漸漸他用棍子使出的刀法,已經能在漫天石塊攻擊中堅持十分鍾,而不被打到。
可氣的是,那白衣鬼越來越不配合,如果薛南不用塗抹了指尖血的棍子去捅它,它都懶得動手。
“每天都咬指尖,疼先放一邊,日子久了這也不是事兒呀!”
薛南之前從屋裏一本雜談中看到過許多可以傷到鬼魂的武器,其中之一“桃木劍”起他的興趣。
因為福利院前院的牆邊正有一棵老桃樹,低矮的樹幹已有大腿粗,看著應該很有些年頭了。
那本雜談上還備注有,“欲成法器,必先雷擊。”也就是要想做成能驅邪殺鬼的桃木劍,必須用雷擊過的桃木。
想想也是,如果隨便一桃樹就能做法器,那法器也太不值錢,還不遍地都是!
那家家戶戶驅鬼辟邪還找和尚、道士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