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謝芊穎,隻能期待她命好,別受太嚴重傷害。
自己冒險替她喝掉飲料,已足以抵她一頓飯的情了,可沒義務為了她的清白搭上自己一命!
當然,如果能拖到晚上視力恢複就簡單了,大不了拚著傷口崩裂,再救她一次好了。
所以聽到那申少說,“養精蓄銳,晚上玩”的時候他真的睡覺了。
隻是他們總是爭來吵去的,吵的自己怎麼也睡不踏實。
久咬不斷的謝芊穎一心急,咬的時候失口帶上了薛南一點皮肉,“啊~”正在昏昏欲睡的薛南痛呼出聲,這咬一小點可比咬一大口還疼,\"你咬我肉啦!”
\"呀!對不起。\"謝芊穎被嚇了一激靈,趕忙道歉,後又驚喜,“你醒啦!”
薛南翻身坐起來,“都被你咬破了,還能不醒?”
“薛南,我們被綁住了。”謝穎趕忙為給薛南說當時前的形勢。
“嗯”薛南很平靜。
見他並不緊張,謝芊穎繼續道:“我這不是鬧著玩的,我們真有危險,有生命危險。”
“那怎麼辦?”
“你幫我把膠帶咬斷,我帶你逃出去。”謝穎說著背過身去,把背後綁著膠帶的手盡量湊到他跟前,“你低頭就能夠到。”
“我咬不開。”薛南搖頭,“你弄了我兩胳膊口水都沒咬開,我看不見就更咬不開了,沒準還會把你咬破。”
“咬破倒是沒什麼。”謝芊穎思索著說道,“不過這膠帶纏的太多,確實不好咬,可又沒有更好的辦法,不行還是你趴下,我來咬。”
“拉倒吧。”薛南沒有配合,而是問了不太相關的問題,“現在幾點了?”
“啊?”謝芊穎疑惑的愣了一下,推測到,“大概傍晚的六點左右,你問這個幹嘛?”
“我的眼睛是一種怕陽光的病。”薛南直接了當的說道,“到了晚上我就能著的見,我們還是等天黑再跑吧,這樣我也不會拖累你。”
“還有這種病?”謝芊穎沒聽說過,擔心道,“那也得先解開手腳呀,不然怎麼跑?”
“放心吧,到時候自然就開了。”薛南邊說,背在身後的手邊擺弄看手縫裏的手術刀片,“當然你要是覺的不放心,可以先來幫我咬著。”
薛南很滿意手術刀的鋒利、而且拆掉手柄後的刀刃部分,跟他喜歡藏在袖口的刀片幾乎一樣大。
沒想到昨晚剛藏好,今天就用上了!
薛南的沉著穩重,令謝芊穎有些費解,如果不是臉龐的稚嫩,她幾乎要把他當一個成年人看待了,“好吧,反正離天黑也快了,希望你真有辦法。”
實際她剛才咬的腮幫子都酸了,實在沒信心能咬斷那厚厚的脖帶。
帳篷外,響起了幾個男女說笑,打鬧聲,應該是開始準備晚餐了。
隨著太陽落山,篝火的亮光映照在帳篷上漸漸明顯,時而掠過的人影像極了正在準備人肉宴的惡魔。
“你現在能看見了嗎?”已經完全陷入黑暗的帳篷裏,謝芊穎已經不知道問了多少次這個問題。
這次終於得到薛南肯定回答,“我終於知道那個程濤和申少為什麼費盡心機要占你便宜了。\"
薛南恢複視力後已經近距離端詳了謝芊穎好一會兒了。
“你說什麼?”謝芊穎反應過來後罵道,“小屁孩兒。”
被太多人追求過的謝芊穎無疑是很美的,是一種極易令人產生占有欲的美,屬於那種有思想,有深度,還有顏值的人。
讓別人一見,就想把自己投入她思緒中去,想其所想、思其所思,以了解她,占有她,乃至征服她。
一句“小屁孩兒”令薛南大為惱火,\"你叫我什麼?”
“好了,好了。”謝芊穎現在任教的正是與薛南年領相仿的中學生,她很了解這些未到成年,身體卻已成熟的小夥子,最介意被當成孩子看待,尤其是被異性。於是安慰道,“抱歉,我不該這樣說你。你不是說有解開手腳的辦法嗎?如果你能看到了,能不能先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