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城縣震動。
一夜之間死傷百人,且還是陽城縣最頂級的兩大勢力。
宏大集團大本營都被團滅。
春瑞公司保安部和頊光別墅的物業部也死傷慘重。
為了不引起大範圍的恐慌,警方極力封鎖消息。
但有心人還是從警方各處戒嚴,搜查的中有所猜測。
消息靈通的更是從巨馬幫會多人被抓,推斷是三大勢力之間的火拚,還把火爆場麵編的繪聲繪色。
一上午時間,警方把全域二十多家大大小小的賓館都查了個遍,連著出租民居都全部登記在冊。
汽車站更是嚴查,每個民警手裏都有一張薛南升學考試時的照片,對上下車人員一一對照。
下午排查力度延伸到周邊鄉鎮,鄉鎮的路口都有了排查崗卡,一輛輛警車在鄉間村頭穿梭。
夜晚再次來臨。
陽城縣的街道夜市熱鬧依舊,居民們對於各大富商,黑道之間的爭鬥覺的如新聞般與自己無關。
至於相互之間的損失更是喜聞樂見。
陽城縣中心的街道狹窄,卻是老城區所在。
人們剛剛下班,這裏立馬如集市般熙熙攘攘。
在高樓林立之間,有一座帶小院的尖頂平房。青磚紅瓦,樣式老舊,與周圍顯的格格不入。
院門上掛著塊木匾《南關大廟》。
院門大開、裏邊紅光隱見。
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捧香、提籃的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廟門口的人行道上,三個白胡子老頭端坐在馬紮子上,前麵鋪著一塊相麵、測字、抽簽等字樣的破布,多已破舊不堪。
此時已經攬到客人的老頭正一臉嚴肅的講著他的套路。
如果攔下的是年輕小姑娘,還會捧著臉,抓著手搖頭晃腦的摸索半天,看的一旁沒攬上客人的老頭一陣眼紅!
在一溜老頭的最邊上,一位衣著休閑卻頭戴道冠的青年人也像模像的擺起了攤,路過的行人時不時對他指指點點。
“這麼年輕也會看算卦?”
“八成是騙子吧!”
“肯定是呀!你看他鋪的布,那角上還印身著xx飯店的字呢!準是偷人家的桌布。\"
“就是就是,那八卦畫的也不圓呀!那有在和尚廟門口擺攤的道士呀?”
“我們還是看那幾個老頭吧,你看那胡子白的。一看就有真本事。”
已經清洗過的薛南衣衫規整的走在街上,麵帶口罩,漫無目的的走著,苦思了一天的腦袋有些混沌、腫脹。
昨晚他找遍了申家的兩處產業,打死打傷許多保安,保鏢,也抓著了幾個像領導的人。
可無論他怎麼逼問都沒問出謝芊穎和那道士的下落!
“哎~兄弟。”信馬由韁的薛南被攔住去路,抬頭一看,是一個麵黃肌瘦的青年。
估計有個十六七歲的樣子,衣看普通,頭上卻戴著一個方布帽子,一臉殷勤的搭訕道:“兄弟呀,雖然你戴著口罩,貧道卻能看出你頭頂有黑氣繚繞,這是有陰魂怨念之兆,如不盡早化解,恐有災禍。\"
薛南聽到“貧道”就有些來氣,瞪眼就罵:\"滾~”
“哎呀、哎呀。”青年道士見薛南要走,趕忙拉住他,麵帶哀求,“兄弟呀,雖然我是餓了好幾頓,想掙錢,可我真不是要騙你的,我還能看出你應該是在找什麼對不對?”
“嗯?\"薛南有些疑惑的審視著青年道士,\"那你說說我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