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隸市,蓮池街大街。
街道狹窄,樹蔭清涼,兩旁沿街的古玩店麵大都裝修的古色古香、店門前都有三四級的石階,仿佛特意要顯的高人一等!
上午九點以後,店鋪們才陸陸續續開門營業。
人行道樹下的地攤兒,也漸漸鋪滿。幾張塑料布或者舊報紙往地上一鋪,不知從那兒個角角旮旯淘換來的老舊物件往上一擺,就成了普通玩家最愛逛的地攤。
白天,這些地攤往往才是這條街最熱鬧的。
抱著撿漏心理的遺老遺少們蹲湊在一個個攤位前,敲敲這.摸摸那.時不時還從兜裏摸出個放大鏡照上半天,而後搖頭晃腦品頭論足。
而店鋪裏則相對上檔次的買家或是得好貨的土夫子常光顧的地兒。
店鋪裏麵通常裝飾清雅別致,鋪有厚軟的地毯。
法靜路上知道薛南白天眼盲,顧及他的感受,特意在傍晚才走到了蓮池大街。
天色將晚,街邊的地攤陸續點上了電瓶燈。
“老板,這玉牌你給長長眼。”法靜學著剛學來的說辭詞,裝作很內行的遞上玉牌。
中年攤主不緊不忙的接過,隻看了一眼就嘴一撇,“那弄的?作假也不上心!那TM有這麼綠的玉?碑酒瓶底作的吧!”
法靜一愣“怎麼可能,你再看看,肯定是玉。”
\"拉倒吧!”攤主大搖其頭,“這種成色的玉怕是《玉清堂》的鎮店之寶也比不上吧!不過這雕工還不錯,用在個碑酒瓶子上真是白瞎了?”
說著丟垃圾似的扔回給法靜,不料半途被旁邊伸出的一隻手接住。
攤主和幾個看雜的人一見紛紛朝接住玉牌的老者拱手,“江老板”
“江師傅”
……
“您怎麼不在《正韻秋》坐鎮,倒逛起小地攤來了?”
這人並不算老,僅五十來歲,隻是頭發己半白,言行穩重似極老成。
是這條街上比較數的上號的大型古玩店《正韻秋》的合作股東之一,混跡古玩行多年的老店家。
“哈哈”江老板朝人們和善的打個哈哈道,“坐著麻煩了,出來走走。”
然後又對法靜說道,“小兄弟,你這玉牌讓我看看可好?”
法靜點點頭,“那就有勞先生了。”
“嗯\"江總管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心中驚濤駭浪,臉上卻波瀾不驚。對這個衣著反常,斜挎布包,背背長布卷(金錢劍包裹),衣著老土的青年有了些猜測,“小兄弟這物件雕工不錯,我收了,開個價吧。\"
聽這話,周圍圍觀人表情各異,議論紛紛,“江老板撿漏了…….”
先前那位攤兒主懊悔的狠狠搓了把臉!
法靜伸出一根手指,還沒開口就被旁邊的薛南抓住,把他伸出的手壓了下來,“還是請人家給出個價吧!\"
江老板左右打量了兩人一番,“兩位小兄弟請到我鋪子裏聊聊吧。”
周圍人一聽!明白是怕看熱鬧的給人攪擾了生意。
還有些不明白的事理的,想跟著人家往古玩店走!
江總管行到店門口,隻得駐足抱拳向跟來的人們歉笑道,“各位,抱歉,我這店小,一時容不了太多客人,請容我先談完這筆生意,再一一接待諸位,暫時先對不住了,請多擔待!
說完把法靜,薛南讓進店裏,並關上了店門。
一進店門,正對門口是一件兩米多高的屏風,浮雕花紋精美古韻,還散發淡淡的檀香。
繞過屏風,空間豁然開朗,寬敞的大廳中間一尊直徑米許,內有s型隔斷呈八卦形的黑色大缸、幾片荷葉浮在水麵,一支花骨朵尖尖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