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他終於出來了,懸著的心終於放回肚子裏。
公廁有點遠,但是男孩嘛,走出房子就可以當廁所,他每次都會懂事的稍微走得遠點。
南方的氣溫會突然下降得很厲害。今年的冬至更是如此,他穿得很單薄,所以這次他沒走多遠,心裏隻想解決得快點。
他的聽覺不禁打起十二分精神,因為耳朵此時特別想知道還有沒有動靜。
砰!砰!砰!
有!而且這次他聽得更加清晰了,
就在他身後!
男孩不禁回頭。
那邊是~父親自己建的雜物間。
聲音源頭就在裏麵!
雜物間裏堆放的是些工具,舊物,或者是母親撿回來的瓶子,可回收的垃圾之類的。
除了這些東西,還有一些特殊的,男孩父親是打過仗的軍人,退伍時帶回來的東西有的也放在裏麵。說是些平常不怎麼用得到的東西罷了,有軍衣啊,勳章啊。
特殊點的隻有,
----戰友的遺物。
回頭的瞬間,男孩的眼睛像是著了邪,發著淡淡的藍色光芒。
他看到了,就算隻是透過狹小的門縫:
雜物間的置物架上,有個黑色盒子在“跳舞”!它正在散發著詭秘的黑氣。突然,那氣漫延了,速度快地離譜,霎時來到男孩麵前。
男孩此刻,竟然定住了,一直盯著這團氣體。身體像是不聽使喚般,竟然踏出了步伐。
“吱呀~”
雜物間的門,還是被男孩給打開了。
裏麵映入他眼簾的,最醒目的,就是那個在幹淨置物架頂層“跳舞”的盒子。
黑氣慢慢回到盒子裏,而男孩也終於靠近了盒子。
盒子不大,但做工很精致,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即使小男孩根本看不懂,可還是被這工藝給震驚了。盒子的開合處有鎖扣,但沒有鎖,可能是“跳舞”的時候掉落了。
嘭!
難道真是鬼使神差?
男孩居然打開了盒子:
鏡頭拉近,這裏麵僅僅是一根黑管,一條細繩而已。
等等,
這個尺寸,…是……槍管!?
“小孩,你居然能聽得到我的召喚?”槍管?說話了!?
聲音有點渾厚卻又夾雜著尖銳。
“啊!!!!!!!!!”男孩被嚇得一把丟掉盒子,雙腿發熱,直接軟倒在地,兩隻手不斷在眼前亂揮。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嗚嗚嗚…”男嘴裏吐出的話含糊得厲害,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隻是哭叫的聲音很是刺耳。
氣體,原來是黑管發出的,此時躺在地上的它又漫延出黑氣,緩緩聚成一團,又開口了,說:“嘖嘖嘖,哎呀,別哭了別哭了,吵得我腦袋疼。”這次,聲音變了,是個青年男子的聲音。
小男孩的手捂著眼睛,不斷擦著眼淚,中途不小心撐開了幾次眼皮。
他還是看到了,黑氣聚攏後慢慢變得暗淡,最終顯現出個半透明的人形來。
是個男人,他年輕,二十四五的樣子,簡單黑色T恤,迷彩褲,黑色作戰靴。
要不是這個男人看起來挺和善,估計男孩又得大哭一場。
漸漸的,男孩的哭聲慢慢變小,最後終於是停了下來,可仍然心有餘悸,不敢說話,也不敢直視眼前這個“東西。”
“別怕了別怕了,叔叔是好人,是好人來的。”男人眉頭緊鎖,思考一會,又溫柔地說道,“我跟你說哦,從前就有一隻小鴨子,它的名字叫別,是走起路來呢老是啪啪啪的響,所以大家都叫他別啪鴨別啪鴨。”
這個笑話,讓貴州的冬至變得分明,冷得有點過分。
“哈哈哈,”男孩樂了,“別啪鴨別啪鴨,是不是說別怕呀別怕呀,哈哈哈。”孩子就是容易逗笑和滿足。
見起了效,男人得意用手指的蹭了蹭鼻尖,又說了一個:“從前還有三隻小白兔,它們在拉粑粑,一隻拉的是長條的,一隻拉的是圓粒的,還有一隻,是三角形的,另外兩隻就問它,你怎麼會拉得出三角形的粑粑啊?小兔子說,我沒有拉啊,我隻是把你們的粑粑捏成了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