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非凡，是個大學應屆畢業生，法學專業。
本想著大三那年就準備考研，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家裏出事了。我被迫放下部分額外的學習計劃去幫家裏處理事情，以至於我幾乎每一科都要麵臨著掛科。
幸好我天資聰穎，身邊又有一群可以信賴的好室友，我才完美躲過掛科的苦惱直到大學畢業。分道揚鑣是每個大學生必須經曆的事情，那天我們分散在天涯海角的各處，都為了自己心中的那個夢而奔跑。
課業落下的不是很多，我也給自己找好了一份完美的工作，憑借每天上八小時班的工作製度，我完全可以做到邊學習準備考研邊專心工作。
隻是……這份工作怎麼和說好了的不一樣呢？
那天我一如往常的在崗位上製定方案，由於甲方的要求過於離譜，我已經加班超過三小時了。令我一個剛步入社會的小青年奇怪的是，為什麼加班的其他同事都不拒絕加班呢？
正思考間，經理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從內一腳踹開，經理挺著大肚子對著我們幾個加班的員工咆哮道：“你們幾個，都給我滾進來開會！”其他同事都麵有不滿，但隻是微微皺眉便拎著筆記本乖乖地進去等著開會了。我剛想抱怨幾句，卻發現身邊無人，難免有幾分失落。
我是最後一個到場的，等我關上經理辦公室的大門後，經理指桑罵槐地指著我的同事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幹的比牛少吃的比驢多，現在好了做起事來比豬還慢！”
我一聽，如何還不明白他這是在罵我？等我站到同事的隊列裏時，經理隻是自顧自地坐在自己的真皮扶椅上，頗為費力地翹起二郎腿後說道：“開會！你們都把筆記給我記好了！”
“等一下！”我實在是太過於疲憊，想要找經理討個座位：“經理，沒有座位我們怎麼記筆記？”經理聽到我這麼問，臉上有些詫異，頓時把眼睛掃向我的同事。這時我的同事都做出了一些拒絕的動作，意思是他們並不需要坐。
經理又把眼睛挪回到我身上，惡狠狠地盯著我說：“你去把那個小木凳搬來坐。”我環視整個辦公室，最終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巴掌大的小木凳，那是經理女兒來公司裏玩鬧時用來休息的凳子。
我也不含糊，把凳子抽過來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凳子當即發出了一些不滿的“咯吱”聲。
經理帶著陰霾罵道：“你們有腦子嗎？那方案都是怎麼做的？白非凡，你看看你的方案！甲方要你做出五彩斑斕的黑，你把一塊五顏六色破尿布交上去了？你是豬腦子嗎？”
我知道經理為什麼先拿我開刀，一來我是職場新人，很多時候都會被當例子來攻擊。二來剛才其他同事都沒要求座位，隻有我要求座位，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但是我所學的專業又讓我無法逾越那條鴻溝，要求座位是我的權利，誰也沒有資格剝奪這項權利。
“拿回去重做，三天內交不上來，扣你五百工資！”說完，經理大手一揮，將我辛辛苦苦做了兩天兩夜的方案撒落滿地，尤其是他說要扣我工資。
心中的委屈頓時化為一股力量積蓄在口中，我剛想張嘴說些什麼，卻突然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選擇對經理破口大罵，獎勵一個服裝廠。選擇默默無聲，獎勵一個完美無瑕的方案。”
我心中一頓，這是什麼聲音？難不成是經理故意在考驗我們嗎？剛才那個聲音大到幾乎能覆蓋經理的訓罵聲了，隻是為什麼其他同事都沒什麼反應？
正猶豫間，那個聲音又開始說道：“請盡快做出選擇，過期將有懲罰。”我這才意識到，隻有我自己才能聽到它。這時，我誕生了從所未有的衝動：試試看，萬一真的有用呢？
於是我小聲說道：“我要罵他，我要宣泄自己的憤怒。”“選擇成功，萬國來朝服裝廠將以合理方式過戶到你的名下，請注意查收。”那個聲音說完便開始保持沉默，無論我怎麼問它，它都不給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