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試探,但蕭寒野並沒有出手救楚南月的打算。
她身份不明,若無利用價值的話。
死了便也就死了。
可是,他卻看見令他感興趣的一幕。
隻見蕭景瑞揮下的寒劍在距離楚南月腦門咫尺之處突兀地停了下來。
而楚南月則是後怕的拍了拍小心肝,皮笑肉不笑道:“多謝寧王不殺之恩,改日民女一定備上黃白相間的花籃好好登門拜謝!”
隨後,她大跨步朝蕭寒野走去,攙扶起他的手臂,笑得意味不明:“燕王爺,您今日玩笑開得實在是太大了,民女早已和寧王無半分幹係!”
“若說有幹係,咱們可是在一桌兒上用過膳的,不看僧麵看佛麵,對不對?走,民女送您回府!”
莫名再次被她冒犯,蕭寒野幾乎要本能的一掌拍死她。
可當他望見行動異常遲緩的一屋子眾人,他嗜血的眸子暗了暗,暫時壓製住暴虐的情緒,選擇了配合她。
方才進屋一刹那,他就瞧見楚南月的手似在胸口摸索什麼,見他進來,不知為何,她放棄了。
後來他為了試探她究竟是不是姚氏一黨的細作,故意當著蕭景瑞的麵要掐死她,她情急之下又摸索,被他搶先一步丟出去。
直到方才她幾欲被蕭景瑞一劍刺死,她才終於成功,而他早在捕捉到她意圖之時,就已經提前閉了氣。
結合身子如僵屍一般僵硬的眾人來看,她潛藏於胸口的東西應該是一種可以讓人行動異常遲緩的毒藥。
看來她不但善醫,還善用毒。
而這一切,蕭景瑞看似並不知曉......
蕭寒野修長的手指輕輕撚動,在楚南月看不見的地方,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在她的攙扶下,極為艱難走出文軒閣。
“吃......”蕭景瑞手裏的長劍以完全看不見的趨勢“轉頭”,他怒喊一聲,也不知道喊得是“楚”還是“四”......
房梁上的冷九淚流滿麵死死摳著大梁,就這麼摔下去,會不會砸死他正下方的寧王?
還有小廚娘為何偏偏帶走他家王爺?
不會要拖到無人區就地正法吧?
“燕王,好好配合我,就不會有事!”楚南月將隱於袖口裏麵的發釵狠狠抵在他腰間處,低聲道,“你侍衛將我家人帶到了哪裏?”
蕭寒野張了張嘴,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音來。
楚南月眯了眯眸子,抬手在他脖頸處的某個穴位點了兩下,命令道:“說!”
後頸處那股麻癢勁過去,蕭寒野才再次張了口:“風川!”
風川立刻現身:“王爺!”
“將楚姑娘的家人帶來!”蕭寒野命令道。
楚南月觀察四周一圈,望著那刻有“燕”字的豪華馬車,她攙著蕭寒野慢慢走了過去。
臨上馬車之際,蕭寒野對著風川使個眼色。
風川將昏迷的三人扔入馬車便識相地退去。
見隻剩下一個車夫,楚南月重重將蕭寒野往角落位置一扔,不再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