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月回到家,照常幫楚子譽按摩完,才回到自己房間。
關於今日外麵所發生之事,四人心照不宣的一字未提。
但四人的狼狽皆落入楚子譽眸中,他躺在床上使勁掐自己的腿......
楚南月也躺在床上苦思冥想。
她再傻,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今日從蕭寒野踏進文軒閣那一腳開始,或許就是為針對她而來......
他一直都知道她需要潭眼。
唯一能解釋的通的理由就是,他乃那晚寒潭中的狗男人。
但很快被她推翻。
雖說二人身形是一樣的高大健美。
但今日趁蕭寒野捏她下巴的時候,她抓住他的手腕探了他的脈,他的脈象沉穩有力,是正常的脈象。
而寒潭中的那個狗男人,他脈象紊亂,波濤洶湧中帶著古怪,是一種中了霸道劇毒的脈象。
所以蕭寒野根本就不可能是那晚的狗男人。
當然,並不是說他不狗,他比狗還狗。
但他這條瘋狗不是那晚那條野狗。
不管哪條狗,反正都不是好狗,待她得勢,她定要一鍋燉了。
想到一鍋香噴噴的狗肉,她都有點餓了。
楚南月想破腦袋,也沒理出半點頭緒來,於是,她的腦袋就自動罷工去想其它事情了。
她突然爬起來拿著枕頭亂砸一通:“MD,今天虧死了,虧了整整二十五兩銀子,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們買的幾套衣物花了五兩銀子,逃跑之際遺忘在文軒閣。
而蕭寒野強取豪奪的那些瓶瓶罐罐成本要二十兩銀子呢。
楚南月拿起一個小本本記賬。
十月初七,燕王在煙雨樓砸壞一桌案外加幾壺酒,價值二十兩銀子,楚南月買單。
十月十三,燕王在不知名湖邊強取豪奪數種稀有藥丸,價值二十兩銀子,楚南月買單。
她先記著,蕭一航的她就不計較了。
她想著,哪日若是話趕話說到此處,能不能讓蕭一航把他四哥欠的銀子還了?
反正他倆是親兄弟,是一家人。
這點小事,不至於推諉。
房頂的冷九一臉的咬牙切齒:“該!活該虧銀子!”
聽著楚南月發出的勻稱呼吸聲,他黝黑的眸子暗了暗,口中發出一記蛐蛐聲,一道黑影飛來替換他。
而他則是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飛身離去。
小廚娘暗中下藥,害他托著僵硬的身子摳著房梁整整一個時辰,指甲都摳斷了......
結果回到府,手都還沒來得及包紮,就聽到一條爆炸性新聞。
他家王爺竟然讓風川去給他找個女人來。
他將手裏上好的金瘡藥和紗布一丟,還包紮什麼手啊?
吃瓜就好了啊。
他家王爺不近女色並不是說說而已,童子身不算,就連他的主殿夜玄殿都乃清一色的男仆打掃衛生。
看來那晚小廚娘確實得手了。
他家王爺果然食髓知味迷上了那個滋味。
他興致闌珊站在主殿夜玄殿門外等待著大瓜的到來。
不!站崗!
他瞪大雙眼看著風川將一個容貌眉目如畫、身材婀娜高挑的女子送進房間,生怕錯過一點點。